“嗯。”林長歌點頭了，而后卻是咧嘴笑了起來。
“放心，我知道，等下我會補刀的。”
聞言，王秋山嘴角咧開，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子，給我根煙，我想抽一口。”王秋山艱難的想要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可最終沒有成功。
林長歌連忙在王秋山的口袋里摸索了一會，摸出那早已經被鮮血浸染的白石香煙。
鮮紅的血液已經將大部分香煙浸濕。林長歌從中抽出一根勉強干燥的。
把煙給王秋山叼起，而后伸出打火機，用手護住，連按了幾下。
啪、啪……
一縷火苗升起，點燃了王秋山嘴中的香煙。
他狠狠吸了一口子，辛辣的味道讓王秋山微微咳嗽，而后長舒一口氣，仿佛整個人都舒坦了。
煙霧繚繞，王秋山雙眼空洞的望著房頂，神色中好似陷入到了追憶中。
“小子，你知道我兒子怎么死的嗎？”王秋山問道。
“知道，被魔物掏了心臟。”
“不，他是被我害死的。當初，要是心狠點。一刀斬了那個畜生，我兒子就不會死。”
“他當著我的面，從后背掏了我兒子的心，放在嘴里嚼。”
……
王秋山神色陷入到痛苦中，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兒子，但我兒子說過，他想讓我當英雄。去守護世界和平。”
“所以我加入了輯魔司，成為輯魔小隊成員。可現在，這個世界，我也守護不了。”
王秋山眸光熱切的看著林長歌，神色中滿是期許。
林長歌沒有言語，短暫的沉默后，凝聲道：“以后，這個世界，我替你去守護。”
守護世界？對林長歌太遙遠。
他只知道，自己欠王秋山一個承諾。
一個守護的世界的承諾。
“我，沒看錯人。”
王秋山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他很開心。
“小子，替我好好守護這個世界，大叔，在天上看著你呢。”王秋山嘴角的上揚，帶著滿足幸福的笑容。
可，他眼中的光，正在逐漸熄滅。
林長歌雙手微微顫抖，他知道那個邋遢的大叔，走了。
林長歌怔怔的坐在原地，看著王秋山，沒有流淚，說難過，有點吧。
胸口好似有石頭壓著，讓他喘不過氣。
直到……，那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林長歌抿了下嘴角，深吸一口氣，拿起一旁的橫刀，站了起來。
他轉過頭，那已經被斬掉頭顱的黑蝠怪王正在緩緩爬起。
鮮血涌動的勃頸處，黑色的血肉在蠕動，一道略帶模糊的輪廓顯現出來。
而他的雙手，正緊握著那猙獰頭顱朝著自己的胸膛處的傷口按去。
兩者竟然開始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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