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力不足。”

她實(shí)在沒力氣再鬧騰，輕輕推他一把：“今天不行，我累了。”

他十分尊重她，手掌緩緩落下，掃過她的臉，輕輕闔上她了眼：“累就睡吧。”

她亦十分聽話，很快便尋著他心跳的聲音漸漸入夢。

☆、輕戀愛（4）

作者有話要說：也不知道情侶熱戀應(yīng)該是什么樣，我猜，大概就是這樣，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具體的內(nèi)容，但就是聽著相互的聲音也是好的吧。寫到最后那點(diǎn)，剛和老媽打完電話，鬧了矛盾，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挺失敗的。

明澈覺得葉至曦的心情非常好，無論是臉上還是嘴角，時時刻刻都掛著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笑意，他覺得十分蹊蹺，等葉至曦把隨身的物品擺放整理了，終于忍不住倚在陽臺的玻璃門上問他：“我覺得你現(xiàn)在這副表情看起來很怪異，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葉至曦從桌上的塑膠袋裏拿了個蘋果朝明澈撂過去，反問道：“我來進(jìn)修，有一個月的時候可以學(xué)習(xí)，難道不值得高興？”

明澈不太信：“那你剛才為什么問負(fù)責(zé)人晚上可不可以回家？都說了是來學(xué)習(xí)的，你這一回家，時間就都花在路上了。”他說著突然蹙起眉來：“總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

葉至曦笑起來，卻是說：“我那兒算什么金屋？老房子兩間罷了。”

明澈被他繞過去了，故意感慨說：“我臨時被趕上學(xué)習(xí)的末班車，好不容易把負(fù)責(zé)人搞定，讓他把我倆分到一間房，你居然就這樣拋棄我，真是沒良心。”

葉至曦瞇了瞇眼，一本正經(jīng)的拆穿明澈的話：“我剛?cè)フ邑?fù)責(zé)人的時候，他跟我說，我們這間房兩個人都想晚上回家。我就奇了怪了，莫非除了你和我，這房裏還有第三個人？恐怕是你藏了嬌吧？”

明澈干干笑了笑，說：“算了算了，反正要回家也是明天的事了，今晚頭一回點(diǎn)名，總得在場才是。”

結(jié)果八點(diǎn)點(diǎn)完名，明澈弄來幾個炒菜和一瓶白酒，拉著葉至曦坐在陽臺上小酌。

葉至曦猛夸他：“這么快就熟門熟路了？”

明澈故意說：“沒辦法啊，那些人一聽說我是和你住一個屋的，恨不得把整個食堂都搬過來，我琢磨著那樣有些夸張，不符合你低調(diào)的行事風(fēng)格，這才攔住，說弄幾個小炒下下酒。”

葉至曦知道他有意逗笑，于是配合著表示：“那我可是要謝謝你？”

明澈端著酒杯笑道：“謝到不必，多喝兩杯，多吃兩口，就當(dāng)是我給你補(bǔ)過生日了。”

葉至曦看著明澈那張在不太明亮的陽臺燈光卻十分明亮的臉，不由得聯(lián)想到他們認(rèn)識多年，可自從明澈南下讀大學(xué)，后來又出國，這近十年的時間裏，他們在一起的次數(shù)委實(shí)不多。過不了多久，他就要離開這裏了，無論是去到那裏，再回來的機(jī)會都會很少很少。他頓了片刻，又重新笑起來，說：“看來明天有人會因?yàn)榻裢砗鹊锰矶鸩粊戆　！?

明澈的酒量的確不太行，平日裏那都是大家不灌他，眼下只有他與葉至曦兩人，一杯一杯的，誰也少不得。他很快就醉了，說起話來，飄飄忽忽的。

葉至曦怕他喝太多，沒再揪著他不放，目光投放到陽臺外漆黑一片的小樹林。春天悄然而至，因?yàn)楹兊霉舛d禿的樹枝漸漸覆蘇過來，夜的深，又格外的寂靜，空氣中除了酒氣，到也夾雜了些許嫩綠的味道。他想了一下，緩緩說：“等學(xué)習(xí)完，我準(zhǔn)備離開北京，可能去青海，也可能去甘肅。”

明澈原本昏沈沈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緊著問：“什么情況？”

葉至曦看了明澈一眼，說：“這裏的空氣太渾濁，總讓我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明澈大嘆：“怎么聽著這么矯情？”

葉至曦低聲笑了笑，又說：“我這人不太通人情世故，做人低調(diào)，做事卻很高調(diào)，盯準(zhǔn)了目標(biāo)，也不管他背后有誰，一味是要查到底的。我也清楚，要不是家裏撐著，肯定有大把人想把我拿下。說實(shí)話，工作上，我從來也沒怕過什么，想離開，也不是抱著去偏遠(yuǎn)艱苦地區(qū)鍍金的念頭，我是真的想常駐在那些地方。或許只有遠(yuǎn)離了京城的繁華，才能更清楚的保持自我。”

明澈認(rèn)真看了他片刻，自嘲的笑起來：“跟你比起來，我覺得我好像很墮落似的。”

葉至曦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抬手用手裏的酒杯碰了碰他手裏的酒杯，說：“你好好干，萬一某天我被彈劾了，就不驚動家裏，直接找你幫忙解決。”

明澈大笑：“我到真想看看是誰這么不知死活，彈劾你？先倒下的肯定是他。”

葉至曦不曉得若干年后，有誰會因?yàn)閺椲雷约憾瓜拢丝堂鞒簠s因?yàn)楹榷嗔硕坏貌坏乖诖采虾艉舸笏ＫX得這個結(jié)局很好，也不用再顧忌太多，可以直接到陽臺上，把門關(guān)緊，然后給樊長安打電話。

樊長安剛洗完澡，手裏拿著毛巾擦頭發(fā)，聽到他的聲音，很快便摸清情況，問他：“你喝酒了？”

他十分大方的承認(rèn)：“我和明澈住一個房間，他說要給我補(bǔ)過生日。結(jié)果喝醉了，正躺床上睡著呢。”

她知道他酒量好，故意笑問：“你把他灌醉了？”

他回頭看了呼呼睡著的明澈一眼，說：“他那點(diǎn)酒量，用不著我灌。”又問她：“你在干嗎？”

她坐到沙發(fā)上，笑著告訴他：“守著電視機(jī)看昨晚那個帥哥。”

他故意嘆氣：“你對他這么上心，我表示很有壓力。”

她撲哧一笑，說：“那你把電視機(jī)打開，這部劇裏的女主角也很漂亮，我們一塊兒看，算打個平手。”

雖然明澈在睡覺，但進(jìn)到屋裏打電話還是不太妥當(dāng)，所以他仍舊是站在陽臺上，笑笑地說：“我很久不看電視劇了，太長。偶爾會看一看電影。”

她被他這句話提醒了，問他：“我之前去電影院看電影，你是不是也在？那些票是不是你托人退給我的？”

他故意啊了一下，反問：“有這回事么？”

她聽出他語氣裏的笑意，于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說：“我當(dāng)時還納悶了，有人來退票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我要看什么電影就有什么票可退。噯，那么多人排隊，你怎么買到票的？總不會是找了姜滿園吧？”

他疑聲：“姜滿園是誰？”

她拍著腦門：“我都忘了，你怎么可能知道姜滿園是誰。”

他很好奇：“他是誰？你和他很熟嗎？是干什么的？”

她曉得他這是在緊張，不由得笑起來：“他就是一混世魔王，不認(rèn)識也好。那你究竟怎么買到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