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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2 / 2）

布拉迪哈哈笑了：“那個先放一邊，倒是你，揚，你怎么會在二樓窗外呢？”

“我聽到你和祖父吵架了——我發(fā)誓，只是一些片段，而且是它們自己跑進了我的耳朵裏?！毙れ硴P微微歪頭，“我想你祖父對你父親和你的感情是真摯的，布拉迪，你早晚會明白的。家長總是掛心著孩子，而孩子總是無法體會家長的心情。”

“這心情或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體會到了。揚，你怎么會在二樓窗外？”

肖斐揚的頭又歪向另一側(cè)：“因為管家說他們沒有準備血漿——這我能理解——所以我來找你了，布拉迪?！毙れ硴P雙手合十做出祈求狀，“就再多這一次好不好。”

“不，我是說……”

“我們在街上碰到了托瑞多殿下，殿下把埃勒拉走了——不，準確地說，是抱走的——還讓我不要跟著他們，所以埃勒和我都無能為力。我只好來求助我的監(jiān)護人了?！毙れ硴P的眼睛閃啊閃，“你不會放任我失控暴走吧，布拉迪？”

“當然不會！”布拉迪雙手撐在窗臺上，向外探去，“但這裏是二樓，揚，你飄在二樓的窗外！你是怎么做到的！”

“誒？”剛剛還口若懸河的肖斐揚楞住了，“我，在，飄？”

肖斐揚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布拉迪也一同向下看。

終于確認自己狀態(tài)的肖斐揚先是驚慌地“啊”了一聲，接著“唰”地向下墜去，布拉迪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拖進了走廊。

肖斐揚坐在地上，還有些驚魂未定：“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結(jié)果就……就看到了……我也不知道……”但困惑很快從他的眼中消失了，“這是好現(xiàn)象——能力的飛躍——說明我終于快成年了，而我的異能是飛行。這難道不讚么，布拉迪？”

“當然很讚！”布拉迪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腦袋，沒有告訴肖斐揚：在輔助個體騰空的儀器越來越輕巧且普遍的現(xiàn)在，飛行這種異能多少有點兒雞肋。

不過，會飛行的沃恩圖——毫無疑問是稀有的。

就好像自己播下的種子終于冒出了嫩芽一般，布拉迪倍感欣慰：“希望你別趕在我二十一歲生日之前成年。”

肖斐揚笑得狡黠：“怎么，怕我會馬上跑掉么？你舍不得我離開么？”

我舍不得揚離開么？

布拉迪恍惚了。這和honey玩笑般的測試、莫卡無聊的調(diào)侃和陸子琪謹慎的建議都不一樣，這是肖斐揚在問他——

你舍不得我離開么？

如此地突然，如此地直截了當，如此地直擊心房，讓布拉迪有一瞬間的窒息。

我喜歡著你，你卻問我這樣的問題。

布拉迪為自己的感情嘆息，幾乎未加思索地，他試探道：“如果我說‘是的’，你就不會離開了么，揚？”

話一出口，布拉迪就后悔了，他突然想起了其他的一些事，比如說多麗絲。

是啊，如果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將如何面對多麗絲，面對他們之間的感情，面對他們彼此這么多年的等待。

但為時已晚，布拉迪只能屏息註視著肖斐楊，等待著他的回答，如同等待著最終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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