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郁皊剛開始聽見司行昭反駁自己的時沈著的心放松了一點, 畢竟司總的表情看起來滿是被誤會的委屈。
對上那雙眼,那一瞬間郁皊有點耳熱。
他不想誤會別人。
有那種疑問,無非是因為在收拾床的時候真的看到了濕漉漉的可疑痕跡。
布料暗下去一塊, 皺巴巴的, 像是被人大力搓磨過又不死心地舔了舔。
道歉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郁皊就聽見司行昭充斥著喜悅之情的辯駁。
一臉委屈的男人說自己沒有舔,只是聞了聞。
到底是一下還是兩下已經沒有意義, 郁皊頓時啞火,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尤其是對面的高大男人還嘟囔著什么香不香的話。
濕漉漉的衣物掛在那裏, 邊角都被理得平整, 顯然是被仔細對待的。
郁皊卻想毀尸滅跡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司總表面上看起來那么不近人情, 現在卻能干出這種騷擾人的事, 神情還格外驕傲。
如果說剛才郁皊對司總的心理疾病只是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 現在就萌生出來準確的定義。
司總的腦袋真的壞掉了, 壞得非常徹底。
“停,”郁皊比了一個手勢:“別說了。”
嘟嘟囔囔的男人立刻安靜下來。
郁皊往前走了幾步。
房間其實不小, 郁皊沒有添置額外的家具, 顯得格外空。但司行昭站在那裏的存在感就很強,自帶一種沒辦法讓人忽視的氣場。
除掉和英俊五官不匹配的無辜神情, 完全就是平日裏人人害怕的司總。
司總懷裏好像還抱著什么, 鼓鼓囊囊團成一團, 郁皊仔細一看。
哦,是他換下來的外套。
註意到郁皊的視線, 還把衣服往懷裏塞了塞, 好像會被搶走似的。
萬事忍為上。
司總的助理還在隔壁, 打罵會被聽見的。
打也打不過,要是自己抽他兩下, 說不定還會被舔。
那更可怕了。
郁皊把濕掉的浴巾放回去,平覆呼吸:“以后不可以這樣,我不喜歡。”
他像教訓小孩子一樣,把允許和不允許說的清清楚楚:“不可以偷偷拿我的衣服,也不可以翻衣柜,更不可以弄亂床。”
被教訓的男人低下頭,像被拎住耳朵教育的大型犬。
偶爾還抬頭看一看,似乎是在問到底什么是可以的。
郁皊并不理會這道頗為可憐的視線。
他把自己的外套搶救出來,塞到臟衣簍裏。
司行昭看洗衣機的眼神頓時怨憤起來。
他的老婆太喜歡用洗衣機了,自己只是偷偷摸摸聞一聞老婆的衣服,偶爾舔舔,就要被繩之以法。
身為合格的alpha,不能對老婆大喊大叫,司行昭只能試圖用眼神懲罰洗衣機,希望洗衣機快點壞掉。
可洗衣機是現代科技出品,很耐用,在司總的死亡瞪視裏頑強地運轉著,還發出了在司總看來是挑釁的提示音。
“司總?郁少爺?晚飯送來了。”
方特助敲門。
郁皊一邊應好,一邊示意司行昭跟在他后面走。
“去吃飯,”他看也沒看男人幽怨的眼神:“然后你也洗澡,去自己房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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