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有些人猶豫了。
若是吃壞肚子,那可真不劃算。
“當然好。”云詩巧有些急了,“你不要亂說話,好著呢。”
實際上,何氏在做生意上十分精明,面粉的確用了偏差的,租店面又裝飾,還要找小工,都花了不少錢,能省的地方則拼命省。
喬莘還想說什么,季淮卻率先出口,還頗為大度,“看樣子,你們家對我做的糕點還是挺認同,不然也不會費這么大力氣開了這家店搶生意。”
云家人被一懟,還沒反駁,只聽季淮對著周圍人,張口出言:“一分錢一分貨,既然他說他家的便宜,味道還一樣,大家也可以信一下,若是真如此,但凡買過我們家的糕點的,一律退錢。”
“這得砸鍋賣鐵吧?”云豪不屑,十分篤定,“肯定一樣啊,一模一樣,你就記住你說的話,可別到時候反悔了丟人!說我們家刁難你。”
云詩巧瞧著季淮的樣子,覺得他在賭氣,但也喜聞樂見,何氏還裝著老好人,“不要吵了,各家做各家的生意,不要起沖突。”
“娘,這話可是季淮自己說的,沒人逼他。”云詩巧添上把火,這要是退錢,哪有那么多錢?
不退的話,季家這名聲,怕是也完了。
買云家糕點的人越來越多,供不應求,云家人那個笑啊,可別提多得意。
云詩巧看著喬莘,眉眼上揚,輕啟紅唇笑道:“過段時日我便要嫁進徐家,你的祝愿成真了,我要嫁給我的如意郎君,縣太爺的小公子。”
從此,便是官家媳婦,身份高喬莘不知道幾等。
她可真得意,可喬莘臉色未變,冷漠看著她,一點都不為所動,任憑她怎么說,她都毫無反應,還會來一句,“等你真嫁進去再說吧。”
“你!”云詩巧被一噎,“那不是遲早的事?!”
季淮見有些進云家餅屋的人出了來,都討論云家的糕點與季家一樣,還便宜,云豪勾著嘴角,挑釁看著他。
季淮轉身就讓小工去店裏拿了和他們一樣的糕點,切成小塊,端了出去,對著他們道,“我也未曾嘗過云家做的糕點,若執意說一樣,那就請大家嘗嘗我們家的糕點吧。”
云家今日賣得便宜,進去買的都是素日裏買不起的人,鮮少吃過季家的糕點。
有免費的糕點吃,大家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云詩巧覺得季淮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宣判,愚蠢至極,她等著看好戲。
云豪十分不屑,信心十足,大喊道:“若是不一樣,我們家不退糕點退錢!等過些日子,我們還會多開幾家店,讓大家吃上便宜又好吃的糕點!”
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必須讓大家都知道!
云詩巧聽他這么說,走到季淮和喬莘身側,嘴角上翹,“徐昊說了,要把這個店開到府城去,由我們家管著。”
到時候,她在府中地位可不低。
季淮和喬莘壓根沒搭理她。
酒樓裏的人也紛紛出來看熱鬧,附近的人也都圍過來,看著外表,真的一模一樣,多數人多多少少有些貪便宜,又開始嫌棄季家賣東西貴了。
吵鬧間,有些人吃了季家的糕點,又吃了云家的糕點,沒有猶豫就搖了搖頭,“比不得比不得。”
“是啊,比不得,同樣的味道,為何貴了那么多?”云豪大聲接話,沒覺得不對勁。
那人又說,“不是同樣的味道,不吃季家的糕點的時候,嘗著你們家的還可以,這一嘗,你們家的就變得索然無味,難吃了不少。”
“對啊對啊,不細膩,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外表相似,太甜太膩,皮又硬,味道天差地別啊。”
“這可真和季家比不了,當真退錢?”
……
大家七嘴八舌說了說起來,都去嘗季家的糕點,有些買了云家糕點的人還掰了一些送給周圍人嘗。
一對比,大家搖頭了。
“怎么可能?你們亂說什么?我做的糕點可都是跟他學的。”云豪急了,快速過去搶了季家一塊糕點嘗,又吃了自己家的。
味道明顯不對。
不夠軟,不夠香,不夠酥。
季淮望著他,“ 當時你爹是和我說讓你來幫忙,我也順便教你,沒想到你是想開餅屋。若想開餅屋,又不認真學,自然做不出這個味,不過也不怪你,誰讓你就不是做這行的性子呢?”
他三言兩語便說出真相。
原來是云世德借幫忙之意讓兒子偷師,他們也看到街上這家餅屋都準備好久了,原來這一家人是做這樣的打算。
令人可恥!
云豪正懵著,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季淮話裏話外還嘲諷,一下就忍不住了,指著怒罵著,“肯定是你故意的對不對?故意沒教我,所以才不對味,你也太卑鄙了。”
氣死他了。
這糕點有了對比,若不是一樣,他們家的還怎么賣出去?若賣得太低,請了那么多人,哪還有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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