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確實比較特殊。
他站起來,把手冊從頭到尾一字不差背了一遍。
周圍人不由得發出感嘆。
全都背完,江馳問:“我可以坐下了嗎?”
不是他記不住,是他不想記。
他盯著吃癟的徐言,等他下一步行動。
沒想到他只是輕描淡寫說了句“坐下”,就去提問別人了。
不應該啊。
江馳可是為了反抗準備了好一段說辭,他甚至都做好如果說不通就武力解決的準備。
結果全都沒用上。
徐言過了一個小時后,像變了個人似的,只是照例提問完畢,就讓大家去吃飯:“食堂在二樓,半小時內吃完,回來安排接下來的任務,順便帶你們逛一下。”
雖然不知道還有什么等著他,但有吃的就是好的。
·
到了餐廳,已經開飯,菜式多樣,只要刷員工卡就能自助。
難怪徐言說,大家都想來,說他們是精英。
從食堂就能看出一個公司的水平。
江馳拿了一大堆吃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安心享用。
雖然海鮮不多,只有些貝類,但肉蛋面菜應有盡有,也夠了。
他吃了一份感覺胃里空空,又吃了第二份,一直吃到第三份,才終于覺得有點飽。
吃飽喝足,江馳才意識到,竟然吃了一頓太平飯,不可思議。
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等徐言發話時,江馳才注意到少了幾個人,而且門上的玻璃也重新裝好。
效率可真高。
前面一直盯著手表的徐言,時間一到,就把門關上。
沒到的幾人在門關上的剎那剛好跑過來,“砰砰砰”地敲門,大喊:“徐哥,開下門吶。”
可徐言似乎鐵了心的不開門,忽略掉一刻不停的敲門聲,說:“我跟你們說過,不能遲到,就是不聽。”
他搖搖頭,表示對門外的人十分失望,開始給屋內的人布置任務。
別的人不是去了基因部,就是擇優部,要么就是淘汰部,全部被分開在不同部門。
就在江馳以為沒自己什么事了,畢竟是個走后門的,終于到他。
最后一個。
徐言:“江馳,你去孵化部門打下手。”
江馳點頭認下。
徐言把手里的文件夾放到一旁,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個瓶罐拿在手里:“為了防止大家身上攜帶異味或細菌,需要在每次進部門前,將此藥服下,一旦發現未及時服用藥物,后果跟他們一樣,滾蛋。”
徐言指了指門外:“過來領藥。”
江馳拿到藥,在手里端詳,腦袋里忽然冒出剛來那天,在海鮮自助,服務生拿的骷髏瓶子,跟這個不說一模一樣,簡直毫無差別,區別就是,里面的小藥丸,都是一個個小的,以腰為中點,上下肢對折團成橢圓形的藥粒,而骷髏瓶里的白骨是活的。
就算江馳眼睛看不到顏色,可不代表他瞎:“徐哥,這里面的藥丸,為什么看起來像人?”
徐言面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你看錯了。”
他催促:“你們趕緊吃,吃完了去上班。”
“別……”
“吃”字還還沒說出來,大家就已經手快的將藥丸丟進嘴里吞進肚子。
完了。
江馳盯著藥丸遲遲不肯下口,企圖蒙混過關,結果被徐言一把奪走,硬掰開他的嘴,把藥丸扔了進去,物理閉嘴。
他才沒那么傻,在即將咽下去時,把藥藏在了舌頭下面,盡可能不讓口水融化它。
“我看看。”徐言不信任他。
江馳張嘴:“啊。”
徐言哼了一聲,推他一把:“可以了,走吧。”
等出門的時候,那幾個遲到的人消失不見,就只剩下外套,還有地上一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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