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慎至今還記得三年前得知白倩語被迫出國那一刻的憤怒。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白倩語把他們一大幫子朋友叫去聚會道別。得知她要出國,大家都很意外,紛紛追問原因,她只說自己想出國深造。
后來去洗手間的時候,簡亦慎在露臺邊看到了喝得半醉的她,關切了幾句,她忽然就哭了。
“我其實不想走的,可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蘇莘的爸爸來找過我,他威脅我,說讓我檢點點,不要纏著你,要不然會讓我這輩子都后悔,我跟他解釋了半天都沒有用。”
“我定好的首席大提琴手位置沒了,也沒辦法開演奏會了,我努力了這么久,我真的受不了了。”
……
他當天就去找了蘇廷允,結果卻蘇廷允非但沒有收手的意思,還教育了他一番,說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他一看就知道那個女人心懷不軌,讓簡亦慎用不著心疼,務必要斷得一干二凈。
白倩語沒過幾天就飛走了,原本就因為蘇莘的倒追和蘇家的逼婚感到厭煩的簡亦慎,在這一刻對蘇莘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這些日子來,雖然他漸漸改觀了對蘇莘的一些看法,也起了好好過日子的心思,但對這件事情一直沒辦法徹底釋懷。
可江媛媛說的話,忽然就推翻了他這三年以來的認知。
到底是誰撒了謊?
出了香悅大酒店,簡亦慎開車直奔上安山。
車窗前飛速后退的車流人潮,在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蘇莘的臉龐。
巧笑嫣然的蘇莘、癡癡凝視著他的蘇莘、小心翼翼想牽手的蘇莘……那快要從眉梢眼角中滿溢出來的愛,被他刻意鄙夷冷待了三年,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從前他認定的事情有可能是假的,
蘇莘并沒有做出過實質傷害白倩語的事情,他有可能被誤導了。
將近四十五分鐘的路程,簡亦慎開了半個小時就到了。
在村里停好車子,他問了好幾個人,才摸到了蘇家的小別墅,大門開著,里面有傭人在剝豆子,一只金毛躺在院子里,一見他來就朝他呲牙叫了起來,傭人趕緊安撫了一下,客氣地問:“你找誰?”
簡亦慎遲疑了片刻,困難地擠出幾個字來:“我爸在嗎?”
傭人愣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原本和氣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厭棄了起來:“原來是你啊,蘇先生不在。”
簡亦慎邁進門檻剛要說話,傭人把手里的盤子往桌上一放,氣沖沖地過來阻攔:“都說了不在了,我們家不歡迎你,你快出去。”
簡亦慎猝不及防,被推得往后退去,金毛在旁邊幫傭人助威,狂吠不已。
“這是怎么了?張嫂,蘇先生回來了,來搭把手。”有人在外面急急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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