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少男摒退左右,看了一眼那花容失色的美人兒,伸手不由自主摸了摸那五花大綁美女的花容月貌,道:“果然是美,可惜可惜……”
這被五花大綁的女子正是被黑衣人擄走的趙小玉。
趙小玉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道:“敢綁你姑奶奶,早該料到你這個色鬼對你姑奶奶動了歪腦子,不過,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輕薄我!”
說著一腳踢中鶴少男的身下,縱然五花大綁,也撒腿就跑。
鶴少男沒料到這一招,疼得直掉眼淚,心道:“這婆娘好生野蠻!”
你***,還有一天就到馬嵬驛了,不管怎樣都要逃出去。忽聞鶴少男邊*邊喘息道:“趙姑娘如此走了,難道你……不想要那七薨八活迷情散的秘方嗎?”
怎么這“*”有那什么七薨八活……藥的秘方?辰弒不就有救了?趙小玉半信半疑愣在門口,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怒目而視。
但見那“*”鶴少男正色迷迷地盯著自己,揚了揚手中的一張方子,很滿意看著她望眼欲穿的神情,又迅放回了胸前香袋之中。
不管怎樣都要試試,為了救辰弒……
“好吧——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過,請你言而有信,做完之后把那方子給我!”說著她一仰脖子,閉起了眼,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
鶴少男哈哈大笑,道:“趙姑娘真是風(fēng)趣,姑娘的確是美得很,不過我鶴飛云再怎么大膽,也不敢動楊丞相要的人!”
楊丞相?哪個楊丞相?
還沒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她已經(jīng)被兩個大喇喇走進來的大漢,一左一右夾在了中間,一人手拿一個大口袋,往下一套,就把她裝了進去。
最末一眼,瞥見走進來的竟然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老者。
但聞他沉穩(wěn)的聲音道:“男兒,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不知鶴少男是如何和這老者說的,不過一會兒,布袋子就開始顛簸搖晃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似乎口袋開始飛的行進,還傳來“得得得”的聲音,是在騎馬嗎?“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趙姑娘無需擔(dān)心這個,倘若姑娘你再多說一句話,或出一點聲音,那張方子你可就見不到了。乖乖聽話,只要你幫我做完這件事,方子自然歸你?!柄Q少男那人的聲音傳過來。
既然不是劫色,那是幫這壞蛋做什么事?會不會和那個楊丞相有關(guān)呢?這個老東西又是什么人?趙小玉猜不出來,只好作罷,老老實實躲在口袋里,一夜未眠,又如此顛沛流離,竟有些困意,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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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想不到這崔乾佑的軍隊竟是一些散兵游勇,真是不堪一擊!”趙義之等人連日來守在關(guān)內(nèi),剛得以出戰(zhàn),原想在靈寶大展拳腳,卻不想叛軍散亂零落,只是分列在幾十里長的險要地段,被群雄打得丟盔棄甲,四散逃竄。
眾人追至山下,但見山間層巒疊嶂,云煙繚繞,寂靜無聲,一手持拂塵的道長大笑三聲,道:“看來這些叛軍被咱們打得怕了,一見咱們來了就都藏起來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哈哈大笑,放松了警惕。
“恐怕不會這么簡單?”辰弒道。
“哪里來得臭小子?你何門何派竟敢口出狂言,滅自己人威風(fēng),長他人志氣!”眾群雄接二連三抱怨,頗為不滿。
6冠華、莫芊秋二人看了辰弒一眼,默不做聲。深知他的身份,卻不便再此言明,只因這次叛軍之中有一部分人也是五毒教的,只怕再起爭端。
趙義之急忙圓場道:“這是我的結(jié)義二弟,曾從安祿山那賊子的手中救下過不才之人,名曰,趙痕。絕不是奸細?!?
“原來是個無門無派的黃毛小子!”一片唏噓之聲頓起。
藍香楹藍瞳如火,欲待理論,卻被辰弒使了個眼色攔住。
“只可惜因我軍守關(guān)糧草一事,副盟主父子二人不在此地,不然也好有個計較……總之大家小心點——”見哥舒翰帶了兵馬走在了前頭,群雄們也帶了各門各派人馬一道向山中開進。
越往里面走,越覺得不對勁。
路旁倒著叛軍兵士,橫七豎八,三五成堆,旗幟插在山腳旁的草地上,歪斜斜的,全是破敗之象。
如何安祿山那賊子的敢死死士這番好對付?不對,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如何沒有看到向問天這叛教之徒!難道這小小的崔乾佑只是誘敵之計?
“駙馬……”
眾人越往山谷中走,也越來越緊張,盡皆牢牢握了兵器,大氣不敢出。
“楹楹,夏右使的飛鴿傳書有沒有收到?”辰弒低聲問道。
藍香楹還不及回答,忽聞半空之中“嘭——”一聲,但見一血紅色的彩煙沖天而起,辰弒大叫不好。
但已是來不及,四周忽而濃煙四起,喊聲震天,群雄辨不清方向,只道那濃煙之后藏有叛軍,只聽哥舒翰大喊一聲,“放箭——”
眾箭齊,不多一會兒,哥舒翰親帥的弓弩手兵士箭矢盡皆放光。
天色漸晚,待濃煙散開去,卻見山頭之上哪里有人?
“不好,中計——”
哥舒翰話音剛落,忽聞夜空之中傳來一聲梟鳴之音,卞守密雙目圓睜,驚懼駭然道:“啊,是她——”
“哥舒翰,今日便要你項上人頭——”
但見一面容枯槁丑陋,披頭散的黑衣老嫗自空中飛出,形同鬼魅,直取哥舒翰而去。
忽然,四下里喊殺聲震耳欲聾,向問天、兀鷲上人等五毒教教眾,伙同安祿山、窣干、嚴(yán)莊等人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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