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冷淡系(后日談)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給時間這頭野馬栓上韁繩,讓它停下來。
“太宰那家伙人呢!又跑去哪裏偷懶了!”偵探社的門被推開,一個后發扎著小發辮的黃發男子大步流星,他環視四周,不見太宰治的身影。
“一聲不吭的消失了好幾天!”
原本儒雅的面相硬是變得猙獰,國木田獨步咬牙切齒的碎碎念道: “欺詐。盜騙。嫁禍。還有什么是這個混蛋干不出來的,留下了那么一大堆的爛攤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像這樣子的混蛋,到底是怎么和織田先生成為朋友的啊!完全無法理解。”
聽提到自己的名字,織田作之助慢吞吞的抬起頭。
他不緊不慢地“啊”一聲。
“織田先生,你知道太宰先生去哪了嗎”中島敦問道。
織田作之助若有所思, “如果是今天的話,他或許會在那裏……”
吹往墓地的海風是濕咸味的。
中島敦走在尋找某位不著調的前輩的路上。
這已經是距離前輩“失蹤”的第七天,整一個禮拜,不見任何蹤影。
太宰前輩平日裏就是飄忽不定的存在,但好歹偶爾會出來冒泡,在開重要會議的時候也會到場,而像這樣子連續好幾天都不見人影的情況挺少見的。
國木田前輩讓他去通知太宰先生,過幾天偵探社內部會召開一個會議。
有關是否應該和港口黑手黨合作的會議。
港口黑手黨……提起這個組織名字,就讓中島敦內心感到無比覆雜。
中島敦野獸般的直覺讓他察覺到,太宰先生似乎和這個黑色組織有什么淵源。
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中原中也。
這兩人一見面就互相扯頭花,斗嘴互懟像極了小學生吵架。中島敦註意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中有一個被反覆多次提起的名字,折木時。
“臭青花魚!你到底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我應該順便揍死你的。”
“……”
不知道太宰同敵方的重力使說了些什么話,對方沈默下來,他怒瞪了一眼太宰治,轉身離開了。
這個名字就好像是一個無法啟齒的禁忌一樣,兩人不歡而散,即便是那會迫于插入橫濱的第三方敵人壓力需要合作,也是各打各的,極其不情愿的配合。
兩人水火不容的死對頭會對同一個人產生同一種情感。
——這個叫折木時的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一陣潮濕的海風拂過臉頰,帶著股淡淡的花香味。中島敦動了動鼻子,視線落到了一個雜草叢生的小徑上。
郁郁蔥蔥的樹木,海風是朝著左面吹來的,一座能夠眺望到大海的小山丘,那裏有著一處人跡罕至的日式獨棟民宅。
地理位置偏僻的緣故,沒有什么人知道這裏。
“織田先生”中島敦疑惑的看向織田。最開始織田是打算和中島敦一起來找太宰的。
織田略帶歉意的眼神看了一眼中島敦, “抱歉啊敦,能麻煩你一個人去嗎”
中島敦打量了一下房子周邊的環境,地上的落葉有被清掃過,這裏可不像是完全沒人住的荒廢情況。
他試探性的抬手要敲門,結果嘎吱一聲門就打開了。
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明明現在是七月天,恍惚間卻好似讓中島敦誤以為自己置于冰窖。
他微微一楞,視線落到了——
中島敦的正對面是一副厚重的棺材。他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棺材的邊緣,周圍都結了冰,冰冷刺骨,令他不由地打了個寒噤。
在那裏面躺著一位相貌清冷,眼角有一顆淚痣的卷發青年。
青年閉著眼睛,雙手放在胸前,就這樣子一動不動,安靜的躺在棺材裏面,茂密的睫毛結點點冰霜,就像是個等待王子吻醒他的睡美人。
就在中島敦還呆呆的望著棺材裏的美人的時候,后背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
“不要相信童話,睡美人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中島敦嚇了一跳,轉過身就看見像幽靈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飄出來的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的面上掛著輕浮的笑容。明明是微笑,卻莫名讓中島敦感到危險,下意識地豎起汗毛。
“太,太宰先生。”
“是敦啊。”太宰治像是看不見中島敦對自己的畏懼,用和朋友交談的正常語氣說道: “你是怎么找到這裏來的”
中島敦瞅了一眼太宰治手中的鮮花,老實交巴的回答道: “織田先生說您可能會出現在橫濱郊外的墓地附近,然后我順著花香發現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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