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沒聽到般,杜秋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如入無人之境。
比起一般女子的小碎步稍顯灑脫的步行,不見粗魯,只顯大氣。
渾然天成的貴雅,叫那些議論聲不由自主的漸漸消失了。
高座上,五皇子獨孤舒羽眸光微微一動,閃過些許的惋惜。
世人淺簿,被世俗目光和謠言妒忌蒙敝了眼睛,只看得見淤泥,卻始終不肯承認那明明是一株花期正盛的蓮……“表姐,你看你旁邊這么空曠,不如讓婢女將桌子移過來和我們一起坐,也好有個伴。省得孤零零的可憐,叫人笑話我們表姐妹不合!”杜秋走到唯一空著的一張桌后正待坐下,就聽不遠處,傅元姿溫柔地
說道。
這一邊都是姑娘們,年輕人喜歡熱鬧,她們互相要好的都將桌子移到一起連起來了。
因為杜秋人不在,再加上沒人愿意跟她一起坐,所以這地方還就剩了一張桌子獨獨擺在那裏,十分顯眼。
而傅元姿身邊卻坐了一群衣著華美的少女,其中由姜家嫡女姜子鶯領首,主要成員就是傅家姐妹幾個和蔣云燕,以及幾個仰慕蔣正哲先前還言語討伐過杜秋的少女。見杜秋沒作聲,傅元姿繼續柔聲說道:“五殿下說了,今兒個無論身份,來了的都要參加比賽。此刻,棋琴書畫的比賽已經決選出了目前最佳成績,只剩表姐一人還未比試。要一人挑戰所有最好的,表姐難
免要吃虧。不若與我們一道,必要時我們給點小提示,總不至讓表姐輸得過于難看。說起來,你回來后,咱們表姐妹都還沒機會好好地敘敘舊的呢!”杜秋移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揮袖動作大氣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試過后略略皺眉,放下茶杯,方才應道:“你妹妹當眾差點被扇爛了嘴,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孔雀開屏。不得不說,表妹你還真是心
寬啊!”
第一次她這么說傅元姿的時候,她還驚慌失措,啞口無言。這回卻能面不改色地笑著應了:“表姐多慮了,說是二十巴掌,其實二妹妹面上都沒有留下印記。此事原本也不是二妹妹的錯,公主到底還是愿意給太后姨婆幾分面子的。二妹妹自小便是要強好勝的性子,
這般忒白挨了打,豈肯善罷甘休?她不肯回去,我這個做姐姐的自是舍了命也要陪著。卻不知你這個做表姐的,愿不愿過去安慰下受了傷的表妹呢!”
一句話點出她們的靠山大,連公主都要給面子。
又直說傅元容挨了打要報仇,而舍了命也要陪著的意思就是說:這次我們玩得很大,你敢來嗎?
見識過杜秋直來直往的脾氣,傅元姿知道自己假好心她不會相信,說不定一會兒又當眾說她做作虛偽,干脆直接下戰書了。
“一次次撕你臉,你還能對我笑的柔若春風。話說你臉皮怎么這么厚?該不會是在外面蒙了層豬皮吧!”
杜秋狀似好奇地問道,傅元姿再次僵了臉,但仍然強忍著怒,小聲問道:“怎么?表姐這是不敢來嗎?”
“的確不敢,我好怕!”杜秋點頭。
“表姐怕什么?”傅元姿咬牙笑著點頭,氣得臉色鐵青。
拐著彎說話她嘲笑她做作,現在她直言不諱直接挑戰她又不接,到底是想要怎樣?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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