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靈應聲離去。
連印殘望著這一邊，眼神深深，深不可測。
那驚馬當然是他的人早先準備好的，相處的這段時間，他早已發現了羅蘭皇后患有心疾的事了。今天這一計就是想誘得杜秋出手救羅蘭皇后，然后他暗中再對羅蘭皇后做點什么，栽臟到她身上。
可是現在自己的身份被杜秋點出來，這個計劃卻沒法順利執行了。否則，激得她把他身份的事說出來，到時候定是得不償失的！
只是，為什么她明明知道他不是獨孤長天，還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份，卻不說出來呢？
“傳言果然不虛，那丫頭的醫術當真是不錯。”馬車上，羅蘭皇后幾翻試探，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完全痊愈了，不由驚喜交加。
說起杜秋時，口氣都不自覺地帶了些親昵。
連印殘沒逮到狐貍，反惹得一身騷，心情自是不愉。這會兒見羅蘭皇后那樣輕易就似乎對杜秋改變了看法，心中更是郁氣難抑。
望著眉眼慈和的羅蘭皇后，他拳頭松了緊緊了松，忽然惡向膽邊生。悄悄一移，坐到了羅蘭皇后身邊，伸手挽住了她的肩膀：“外祖母，你很喜歡那個杜秋嗎？”
羅蘭皇后沒有發現他眼神不對勁，她笑道：“喜歡倒是說不上，不過接觸過后，倒不像以為的那樣討厭了。”
她是將門出身，最喜歡的就是爽朗不做作的姑娘。而剛剛跟杜秋的接觸，雖然只有兩段對話，卻叫她從那姑娘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愜意與灑脫大氣。
并不像她原先以為的，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而且現在那姑娘還救了她。
她自是沒法討厭了，至少暫時是不討厭的。
連印殘眉眼微垂，又問道：“那么，我想用你來對付杜秋，你也不會幫我了是不是？”
羅蘭皇后怔楞了下，抬眼看過去：“傻孩子，你在說什……”
后面的話突然沒聲了，她眼神有點傻地看著面前這張與女兒相似的臉，然后慢慢地低下頭去，看著映在自己左邊心口位置的大手。
連印殘再次施力，羅蘭皇后身子一顫，唇角溢出血來。她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為什么？”
三個字的聲音虛弱無力到近乎于無。
連印殘臉上并無表情，微瞇的眼睛狹長，邪氣四溢。他淡淡道：“你死了，是杜秋心懷惡念，故意用醫治為由，害死你的。”
羅蘭皇后瞳孔驟然一張，她拼命抬手揪住他的衣襟，眼淚漱漱而落，無聲地說道：“我是你外祖母！”
連印殘殘忍一笑，道：“你錯了，我不是獨孤長天。”
頓了頓，湊近她耳邊，用只有她一人能聽到的聲音，邪惡地說道：“獨孤永夜才是。”
說完這話，他驀然加施內力撞進她的心口。
羅蘭皇后眼眸剎那大睜，氣絕身亡，死不瞑目。駕車的人是裴博言，因為人是連印殘帶出來的，他們就只是出來走走，這兒離別館并不遠。羅蘭帝后都以為他是親外孫，自然信任他，就沒有做過多的防備。暗中自有暗衛跟著的，但是他們不能透視，自
然無法看到馬車內發生的事情。“抄小道，找個沒人的地方。”連印殘以密音通知裴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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