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何去何從時,卻被一陣又一陣的香味吸引了。
蔥味,芝麻香味,還有蒜蓉烤腸的香味!
街頭的流動小攤上,一只只色澤金黃的煎餅果子香美誘人,我下意識地咂巴著嘴,身體里就像住了一只饞蟲,一個勁地把我往小攤上催攆著。
“大姐,您的煎餅果子多少錢一只?”我下意識地摸著空空的臟口袋,不停地干咽著唾沫。
賣煎餅果子的大姐看上去挺干凈,看我的眼神卻帶上了嫌惡的味道。“小姑娘,麻煩你離我的攤位遠點,你身上這么臭,我都沒法做生意了。”
我知道自己身上臭,可是,我已經被這香味迷了心竊,如果吃不到,居然有種活不到天明的感覺。
“大姐,我可不可以用它換你的……”我毫不猶豫地摘下了無名指上的鴿子蛋,把它送到賣煎餅果子的女人面前。
這是盛承碩送我的婚戒,是一顆品質上乘的粉鉆,類似于色戒里湯唯戴的那只,戒面卻比那只大一圈。
周圍迅速圍了一圈人,里面還夾雜著幾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
“真服你了,年輕輕的,怎么會腦子有問題……”許是圍觀的人太多,賣煎餅果子的大姐不耐煩地包起一只,像打發乞丐似的送到我手里。“小姑娘,趕緊拿著走吧,別影響我做生意。”
“這個給你……”我固執地送著手里的鴿子蛋戒指。
“哄人的玩意,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賣煎餅果子的大姐又不耐煩了。
盡管饞得要命,我卻不想吃嗟來之食,我眼淚汪汪地舉著粉鉆,眼睛卻盯著送到眼前的煎餅果子。
“姑娘,這只戒指你留著,阿姨請你吃煎餅果子!”說話的是那個賣報刊的阿姨,兜兜轉轉,我居然又轉了回來。她痛快地遞出五元錢,把買下的煎餅果子送到我的手中。“餓了吧?趕緊吃。”
“謝謝阿姨……”我哭著把粉鉆塞到她的手里,和著咸澀的淚大口大口地吃著手中的煎餅果子。
這是我吃到的最好的美味!
我已經被人當成了神經病,再加上渾身臟兮兮的,還赤著雙腿,就算吃相再不雅,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
心下突然釋然了,做精神病挺好,沒有煩惱也不用在意人們的想法,我行我素地活著也是一種另類的幸福。
突然,身邊一片肅靜,我只顧大口地吃著,并未看出身邊的異樣。
真的很好吃。我咂了咂嘴,又抹了把臉上的淚,灼灼的眼神又盯到了煎餅果子上。
我感覺,自己像個餓了幾世的人,就算把攤上的煎餅果子全吃了,也打不下肚子里的饞蟲。
“姑娘,你是不是還想吃……”
阿姨的臉神有點慌,買煎餅果子的同樣有些不自在。
我忙不迭地點著頭,幾乎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臟兮兮的手。
“嬌嬌……”哽咽的聲音,修長的腿,挺拔的身形,還有那張好看的不能再好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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