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啊！來進來，你遞交上來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蔽瘑T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晨星點了點頭，啟明是委員長給晨星起的字，委員長保持著給別人起字的愛好，他的最優秀的兩名學生，莊和單都被他起了同樣的革。

晨星在委員長的面前筆直地站立著。

“你知道，”委員長站起身來，踱著步子，“我是不愿意你到前線去的，最希望你能夠留在軍事委員會當我的參謀長。但是墨三一再請求將你分配到他的第三戰區，我挨不過他的請求，希望啟明你諒解。”

“委員長！”晨星敬了一個禮說道，“值此國難之際，作為軍人首要即是服從命令，況且作為軍人，如果選擇遠離戰場，那是軍人之恥。”

“哦，也不能這么說，”委員長看上去似乎心情高興起來了，“只能說還是有分工不同，你愿意去前線我很高興?！蔽瘑T長看了看晨星遞上來的文件之后，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遠遠勝過了這些臨陣脫逃的人。”

“委員長，”晨星又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敵強我弱是一個長期的現實，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夠不吸取之前失敗的經驗教訓，加以總結。就我們已經得到的教訓來看，我們的中上級軍事將領思維僵化的情況非常嚴重，除了會打死板的防守戰之外，別無所長。但是死板的防守戰很明顯是以我之短擊敵之長，日本人最喜歡和我們打這樣的戰斗，我們的軍隊雖然有著極其豐厚的兵源，但是每一次的戰斗都大量地消耗掉我們的精銳的部隊，伴隨著這樣的情況，我們的軍隊越是補充充足，兵力越是多，我們的戰斗力就下降得越快，對比tg的軍隊，他們恰恰是我們的一面鏡子，他們越是戰斗，軍隊就越是擴張，戰斗力隨著兵力的增加而提升。我的意見是委員長您如果不再在改良戰術上面做文章的話，我們所面臨的現實將是**越來越弱，tg軍隊越來越強大，并且日軍還日益將兵力用于對付虛弱的**”

“好了！”委員長打斷了晨星的話，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臉色沉郁，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沉默時光之后，委員長重新張開了嘴，“關于戰術的革新，等我們到時候開會討論總結一下，啟明你在報告里面說希望能夠在前線對我軍的作戰方式做出一定的探索，關于這一點，我也非常期望。”

“是，”晨星說道，“必然不負委員長的期望?！?

“好好，”委員長點了點頭，“你是科班出身，又在日本人的軍隊里面呆過，關于能力，我完全不懷疑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你這樣推崇tg，現在你去江蘇，要仔細提防在哪里的tg軍隊，葉項的部隊，要想在安徽江蘇站穩腳跟，一定不能夠讓他們如愿，把江蘇和安徽變成第二個山西。”

“是！”晨星舉手行禮說道，接著他開始為自己辯解，“我研究了八路軍的戰法，他們的戰術符合他們的特點，值得我們借鑒但是并不是照搬。我也同樣認為，如果放任地盤被他們占領的話，就是我們自己放棄了肥肉讓別人吃掉了?！?

“是的，”委員長也感嘆道，“所以你說不能夠大規模主動撤離的意見我是贊同的，現在江蘇的局勢陷入了犬牙交錯的形勢，派你到墨三的第三戰區，一方面是他自己器重你，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夠實現你之前在報告里面所說的那些建議?！?

“是，卑職一定不負使命?！背啃钦f道。

“至于這個，”委員長揚了揚手中的報告，“趁著你還在武漢這段時間，我讓軍令部發一道命令，授予你調查的權力搜集要寫的報告資料，這樣在武漢的將領你都可以去拜訪他們?！?

“是！”晨星又敬了一個禮，“謝謝委座！”

隨后晨星從委員長的辦公室走了出來，有些得意洋洋地拿著委員長簽發的手令，有了這個手令就可以隨便約談在武漢的將領了，甚至可以以同樣的理由去拜訪那些在前線的將領。晨星拍了拍手中的文件，翻開了夾子看到了第一個將領的資料――黨-國李廣飛將軍孫。

“這下子看你怎么跑?！背啃呛俸傩α藘陕?。

真是糟糕的天氣。孫瑜感嘆道，手中拿著望遠鏡，仔細看了看自己眼下的這條公路。部隊于兩天之前剛剛聽從第三戰區的命令，扒掉了鎮江至龍潭之間的一段鐵路，阻斷了京滬鐵路交通數個小時。本來那段幾十米長的鐵軌是好東西來著，日后八路軍就靠著鐵軌造擲彈筒來著，但是現在卻沒有機會讓孫瑜收廢品了。幾十米長的鐵軌被掩埋在了隱蔽的地方。粟司令員抓緊了時間，決定在韋崗這個地方設伏，打一場，截擊日軍的汽車隊。

天上正下著大雨，孫瑜伏在草叢中感覺衣服濕透了簡直不舒服，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心思抱怨目前的處境了，孫瑜正在向等會兒應該怎么保存汽車，是不是把它開走或者拿走汽油。

“注意，要來了。”粟司令員在一旁說道，這只四百人的先遣支隊幾乎全軍出動，連司令員和政委都趴在草叢里面，更別說孫瑜這個參謀長了。孫瑜將駁殼槍從自己的腰間拔了出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彈藥，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肩膀被粟司令員按住了。

“誒？”

“干什么？你不要上去?！彼谒玖顔T的語氣里面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這是命令?！?

第一輛車已經出現了，燈光射過了雨幕。那個大偏折的彎道后面還有更多的車子在后面。

“打！”伴隨著這句命令，先遣支隊的機槍班迎頭設計，車上的敵人棄車而逃。

“這可不行！”孫瑜一急，順手從身邊的士兵手上搶過了三八式步槍，一拉槍栓，對著試圖朝后面跑的日本兵就是一槍，日本兵滾下了山坡。

雨下得太大，即使就在戰場的上方，孫瑜也沒有聽見多大的槍聲。停在道路中央的汽車孤零零地停在那里，破碎的擋風玻璃和橫七豎八的日軍尸體正在說明著剛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