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領證◎
只可惜徐茂華這一拳被陸沈直接躲了過去,他打了個空。
徐茂華看著陸沈就牙根癢癢。
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只恨那天打白桃一巴掌太少了太輕了,今天就要把這對狗男女都狠狠打一頓!
反正在鄉(xiāng)下打架不犯法,誰挨得厲害那只能怨自己無能軟包,他今天發(fā)誓一定把陸沈打斷一條腿!
但在看到陸沈的一剎那,他又盯上了陸沈的手,大夫?給人看病?那他就廢了陸沈的手!
陸沈語氣溫和:“你來干什么?”
他一向對病人溫柔,早就練出了那種焊在臉上的溫文爾雅,幾乎所有人在看他第一眼的時候都會覺得這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徐茂華咬咬牙,眼神陰翳:“白桃呢?把那個賤女人喊出來!你們兩個賤種背著我勾搭在一起,現(xiàn)在又害的我前途盡毀,總該付出點代價吧?我呢,也不會跟你們太計較,這筆賬今天一次性算完!”
他活動了下兩只手,之前被白桃打得那一頓才稍微好了些,但徐茂華自認為是部隊出來的練家子,打陸沈綽綽有余。
陸沈只是笑了笑:“男人有氣沖男人撒,打女人的那都是孬種,徐茂華,你想打架我可以奉陪,但我希望你註意措辭,我跟白桃是你們離婚之后才在一起的,但我既然做了她丈夫,就絕對不會舍得讓任何人欺負她。就如你所說,所有的賬今天一次性算清楚。”
徐茂華聽到“孬種”兩字,怒氣蹭蹭上漲,一拳打了出去,可不知道陸沈咋躲得這么快,他竟然打了個空!
兩人連著過了幾個招式,都沒有碰到彼此,徐茂華一時間都有些慌了,他發(fā)現(xiàn)了陸沈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么弱!
而就是他恍神的這一秒,陸沈對著他的臉頰狠狠地砸了一拳頭上去!
那平時修長白皙給人配藥看病的大夫的手,握成拳打人竟然這么疼!徐茂華哎喲一聲,接著第二拳第三拳,拳拳打中他的臉!
徐茂華應接不暇,勉強打中陸沈兩拳,還只是打中了他的后頸靠近肩膀的地方,以及微微擦到了陸沈的額角,接著就被陸沈抓住胳膊猛地用力,只聽咔擦一聲,徐茂華的胳膊被卸掉了,而陸沈毫不費力地掄起來他另外一只胳膊,咔擦一聲又卸掉了!
這讓徐茂華害怕得不行,他喝喝喝地怪叫都快嚇哭了,難道他兩條胳膊都要斷了?!
陸沈起身,后退幾步,胸口劇烈喘氣,他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瞥了地上躺著的熊貓眼徐茂華一眼。
“放心,你胳膊不會斷,等會兒我會給你接上,但是呢幫你接胳膊也有個要求。”
他回竈房拎起來暖瓶倒了碗水,沖了些涼白開大口大口地一飲而盡,而后走出去蹲在徐茂華面前,帶笑看著他:“往后,離我媳婦遠點,記住了沒?”
徐茂華幾乎都快嚇死了,渾身都疼,兩行淚沿著熊貓眼緩慢地往下爬:“好,好……我記住了……”
最終,陸沈掄起來他胳膊輕松幫他接了上去,徐茂華拔腿就跑,一秒鐘也不想在陸家待下去!
徐茂華才到家,就瞧見院子裏站了幾個人吵吵嚷嚷的,他臉色一沈,還想拿出來從前在部隊裏當排長的威嚴:“你們在我家干什么?”
可誰知道立即有人說:“徐茂華,你娘偷生產隊的糧食,證據(jù)確鑿,徐隊長讓我們來處理這件事,你們家要賠償生產隊所被偷的所有糧食,另外你娘不識字,你替你娘寫一封認罪悔過書貼到村口布告欄裏,如果你們不愿意的話,那就只能讓公安局來抓人了!”
要不是怕傳出去也影響整個生產隊的名聲,徐隊長早就上報公安局了!
徐茂華怎么都不相信,可等走到裏屋瞧見他娘躺在床上裝死,心裏也大致明白了只怕這是事實!
如今他被部隊開除,剛剛跟陸沈打架輸?shù)煤軕K,家裏又出了這樣的丑事,徐茂華一口氣堵在心口窩半天出不去!
最終,他做主把家裏的存款和糧食拿出來賠償生產隊,他娘趙新蘭聽說了立即從床上彈起來:“不成!茂華,不成,那是咱家的命!你賠出去了咱們吃啥!”
徐茂華重喝一聲:“你還嫌不夠丟人!”
等錢和糧食都交到了生產隊負責人手裏,徐茂華咬牙寫了一封道歉信,那些人才肯離開。
他娘趙新蘭哭天搶地,想到自己的錢和糧食,連自己的親兒子也罵了起來,徐茂華煩不勝煩,回了屋子就坐在床上抽煙。
恰好徐伶俐從外頭回來了,她渾身的牛屎味,熏得人頭疼,趕緊去洗了洗手和臉,換了干凈的衣裳,見家裏她娘在躺著,徐茂華在屋子裏坐著,徐伶俐心裏打鼓,不知道咋回事,但為了討好徐茂華,悄悄推開門,溫溫柔柔地問:“俺哥,你想吃點啥飯?今天我做飯。”
她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臭氣襲來,徐茂華差點吐了,厭惡地看著她:“滾。”
徐伶俐眼圈一紅,只能縮著脖子出去了,但越想越委屈,坐在竈房抱著膝蓋哭了一通。
徐家過得亂七八糟,而此時白桃卻正高高興興地跟二嫂孫曉梅在食品廠咨詢。
食品廠大門她們根本進不去,白桃干脆從門口攔了一個剛從裏面出來的女同志。
能在食品廠上班的人都有些小驕傲,圓臉女同志粗略掃她們幾眼:“沒有推薦信和票,不能批發(fā)。”
白桃笑瞇瞇往那女同志口袋裏塞了一顆雞蛋,聲音溫柔:“我們就是問問,那如果有推薦信和票的話,批發(fā)大概是啥價格?”
那女同事手插兜摸了一下,態(tài)度這才平和了些:“要看你怎么批發(fā),批發(fā)多少,糕點果子種類很多,這眼看著要過年了,都是搶著來批發(fā)的,你沒有關系的話只能撿人家剩下來的批發(fā)了。”
孫曉梅瞬間就覺得這事兒難的很,她們根本沒有關系,錢也沒多少,這生意感覺鐵定賠錢,她正想勸白桃回去。
可誰知道白桃一點兒沒有想著放棄,還是溫溫柔柔真誠地笑著說:“果然長的好看的人心地也善良,要不是問了您,我這心裏都還沒底兒呢。”
這句話夸都那女同志本身不太好的態(tài)度瞬間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摸摸自己的臉咳嗽一聲:“那你們要是沒有關系,還是趕緊去找找關系吧,現(xiàn)在這年頭沒關系可不好辦事。食品廠的貨很難搶的,誰會放心給不認識的人幫忙哪?”
她說著就要走,白桃卻把小白塞到孫曉梅懷裏,快步跟上去和那女同志并排走在一起,聲音真誠地說道;“多謝您提醒,但說實話我們還真的沒有關系,但我這不是想著如果能找到合適的人幫助牽線讓我進點兒貨,我就拿五塊錢出來當感謝費了。”
那女同志一頓,腳步放緩了,不自在地整理了下圍巾:“啥五塊錢啊?你說說看,我?guī)湍銌枂枴!?
白桃跟她站著聊了一會兒,最終直接拿了五塊錢出來遞給她,女同事名字叫丁莉,她拿了錢態(tài)度那叫一個好,仔仔細細地把食品廠進糕點的價格告訴了白桃,具體能進到多少也跟白桃說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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