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麗麗輕聲叫了出來。
“王。”她忍著疼痛,伸出手來摸了摸阿加王的臉頰。
看到麗麗微笑著留下的淚水,阿加突然清醒過來,握住麗麗的手并把她抱在懷裏,“對不起,蘇婭,對不起,這并不是我的本意。”
“王,我是麗麗,你愛的那個并不是我。”
“對不起,對不起,”此時的阿加王更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聲淚俱下,“我毀了你,是我毀了你。”
“沒關系,王,你我夫妻一場,不能同生,卻能同死,不是很好嗎?對不起,只是無法愛上你。”
“從來沒有誰告訴過我,應該怎么做!”阿加在對這個世界進行最后的控訴,“從小父王就跟宇一起商量、謀劃著什么,我做了不好的事情,他們全都看在眼裏,卻不說出來。我永遠只是一只棋子,看似是宇宙的統治者,卻連我想要的女人也得不到,最后被自己兒子所殺。為什么?為什么我要背負這預言?”
麗麗本想說宇對阿加的態度其實是寬容,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停手,因為阿宇不想傷害自己的兄弟。麗麗本想說其實王一直擁有她,只有王真正擁有過她,亦有夫妻之名。只是他并不滿足。如果他們同時把小琪養大,給他健全的母愛和父愛,也許不至有今天。
不知是先有預言,還是先出現的事實。
麗麗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只見小琪聽到兒子一詞,從剛剛的冷眼旁觀一下變得狂躁,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掌結束了阿加王輝煌的一生。順勢抱住麗麗,頓時又安靜下來,大氣也不敢出。
童娣看到小琪因麗麗而瞬間變幻的三個狀態,才明白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不顧一切。像極了剛才的自己。
“如果你真的愛麗麗,把你體內的蓮子給她。”原來一切仍在小琪的掌握之中。連木蓮也被算入其中。
木蓮不禁顫抖,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做到這一步,他的命原來早在其中。他中的箭傷并沒有痊愈,此刻吐出蓮子,若小琪向他出手,必定無法抵擋。
“你,不愿意?”小琪遲疑了下繼續追問,“麗麗要堅持不住了。”
“不,我愿意。”木蓮走近麗麗,蹲下握住麗麗的手說,“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麗麗與木蓮十指相交,藍色的蝴蝶戒指,若隱若現。接觸到木蓮,麗麗總能踏實安靜下來。木蓮享受著這種感覺,他知道這是唯一小琪所給不了的。這是只屬于木蓮的強大而真實的愛。
他照舊伸手繞過麗麗的粉頸,拉到自己面前,嘴對嘴把蓮子送入麗麗的體內,麗麗拼命抗拒,卻也無濟于事。他緊緊抱住麗麗。而小琪也不知不覺的松開了手。
木蓮知道這是最后的道別。
“麗麗,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為什么?”麗麗仍蒙在鼓裏。
“他的毒傷并未痊愈,此時又非救你不可,你傷了元氣,蓮子必然要永遠留在體內才可抱住性命。”童娣解答麗麗的疑惑,“他中的毒,是兩只并蒂摻在一起用的,比王的毒性更強,的確是天下無解的。而沙地的靈氣是否能使他真正痊愈也是個疑問。”
麗麗突然明白了這所有的一切,抬手給了小琪一巴掌,“小琪,你為什么這樣?”
小琪,這場戰役唯一的勝利者,沖麗麗聳聳肩,并不打算解釋。
“昨夜的夢裏,你說你會接受現實的。”
“你也知道那只是夢。”
“小琪,你越來越不誠實,太讓我失望了。”
小琪使勁搖晃著麗麗的雙肩,歇斯底裏道,“你跟這些道貌岸然的禽獸講誠意?你有沒有搞錯,你希望現在躺在那裏的人是我嗎?別總擺出一副教育我的樣子,他們一個騙你說傷好了,一個強行占有你,你卻跟他們講情分!”
麗麗覺得小琪離自己好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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