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循聲望去，觸及顧婉婉滿臉淚痕的臉，她如遭雷擊，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她抬手擋住臉，聲音顫抖地道，“婉婉，媽知道你死得冤枉，媽會替你報仇的，媽一定會殺了顧清寧，讓她給你陪葬的。”
顧婉婉一愣，聲音沙啞地道，“媽，你在說什么啊，我沒死。”
顧清寧那死丫頭下手真夠狠的，她以為她一定死定了。
沒死？
程玉怔然，緩緩放下手，壯著膽子看向她。
不可能啊，她都確認過她已經沒有呼吸了，怎么可能沒死。
見她不信，顧婉婉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握住她的手。
程玉嚇得想要抽回手，下一刻，她臉色微變。
手不是冰的。
她真的還活著？
程玉喜上眉梢，一把抓住顧婉婉的手，“婉婉，你嚇死媽了，你沒死就好，太好了。”
顧婉婉點頭，“媽，這里是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就去個洗手間，然后脖子一痛就暈過去了。”程玉邊說邊揉著酸痛的后頸。
剛從鬼門關走一遭，顧婉寧被這陰暗的地方嚇得夠嗆，語氣激動地道，“肯定是顧清寧搞的鬼，媽，你趕緊給爸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救我們。”
這個鬼地方，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程玉面露難色，“手機都在包里。”
聞言，顧婉婉肩膀一垮，表情僵住。
沒人來救她們，難道她們要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
這比殺了她還慘。
不。
她不要。
“媽，我不要待在這，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里。”
看著四周密不透風的高墻，程玉神情消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一只老鼠從腳邊跑過，顧婉婉失控尖叫。
“啊……”
她哭哭啼啼地道，“爸發現我們不見，肯定會來救我們的，媽，你快想想辦法通知爸啊。”
程玉默不作聲，眸間閃過一絲絕望。
顧海都要和她離婚，她不見了，他怕是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派人找她。
顧婉婉起身，踉蹌地沖到緊閉的鐵門前，門上有個拳頭大的窗口。
她沖著小窗口喊道，“有沒有人啊，來人啊……”
無休止的沉默延長著。
沒人回應她。
“有沒有人啊，出來，我不要待在這里，我不要……”
嗓子都喊啞了，顧婉婉還是不死心。
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她不要待在這里，她要回去。
程玉無動于衷，目光呆滯地看著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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