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胡作非為完,于澄面無表情地坐回副駕駛。
坐在他身上兩條腿岔開這么久,大腿根都覺得酸。
“餓不餓?”賀升發動車子問。
“還行,不怎么餓。”于澄望向窗外。
“嗯,周秋山那有個宴會我得過去一下,不餓就先帶你過去。”
于澄偏過頭看他:“能不能不去?”
“嗯?”賀升轉頭笑下:“他惹你了?”
“沒。”于澄面上不怎么情愿,語調冷淡:“我昨天剛把趙晗撞了,今天看見她,應該也還想撞。”
“沒事。”賀升騰出只手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她不在,以后也不會在。”
“別動不動動手動腳的。”于澄把手抽回:“非得去?”
“不是,但今晚的局人挺多的,帶你去露個臉,讓他們認識一下你,不用待太久。”
“認識我做什么?”于澄瞥他一眼:“你在我這也就算個前男友。”
賀升在這事上特別能沉住氣:“嗯,前男友就前男友,你是我現女友就行。”
于澄:“”
不要臉。
車開到地方,侍應生把車泊走,夜風吹得樹影搖曳,兩人肩并肩一道進去。
宴廳內,周秋山正帶著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女孩彈鋼琴,瞟見兩人身影,立馬站起來打招呼:“喲,第一眼我還以為是幻覺,好久不見啊于澄。”
于澄也笑:“確實好久不見。”
周秋山感慨萬千地打量兩人一眼,他從第一次見于澄,確實沒把人往好的地方想,以為賀升這個戀愛腦被灌了迷魂藥。
也不怪他,擠破頭想釣金龜婿的姑娘太多,他以為于澄也是那一掛,到今天他一路看過來,也不得不承認,愛情這東西還是能信的。
不談其他的,這倆一個敢在京北等,一個敢往京北考,兩人什么都不做地站在那就般配,是該在一起。
坐在周秋山身邊的女孩也隨著站起來,眨著眼喊了聲“賀哥哥好”,又帶著點怯弱地看了于澄一眼,“賀賀嫂嫂好。”
“哎!”周秋山拍下她的頭,被逗的不行:“這什么稱呼啊。”
“她叫于澄,喊姐姐就行。”賀升眉眼漫不經心地帶上幾分笑,假模假樣地抬起手架在于澄的肩頭,把人往跟前摟著。
“對,喊姐姐就行。”周秋山拎著女孩的領子,轉過頭對于澄介紹:“這是我妹,周秋梓,算阿升的小迷妹,在她心里阿升跟她追星的那些哥哥沒區別,你別介意。”
“哦,是你啊。”于澄略一揚眉,對這女孩的記憶浮現出來,是高三那年冬天在街頭被她懟的那個“爛桃花”。
周秋山又笑著吐槽一句:“阿升談戀愛在她心里就是愛豆塌房。”
“”
“于澄姐姐好。”周秋梓望著她,別別扭扭地輕喊了聲。
于澄也笑:“你好。”
低緩的鋼琴曲流淌在耳邊,今天是周秋梓的成人生日宴,于澄不知道要來這,穿的還是在學校的那套衣服,她掃一眼,來的人穿的都挺正式,連周秋山都是西裝領帶,就她跟賀升兩個人這樣隨意又顯眼,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難。
賀升和周秋山兩人自小一塊長大,兩家老爺子交情也在,圈子的重合率有百分之八十,有賓客看見賀升帶著女孩過來忍不住打聽,賀升就牽著她的手,站在宴廳中央,大大方方地一個個介紹。
有人想打聽于澄,賀升就三言兩語地打發過去。
“靠,這是我妹的生日宴,別弄得跟你倆訂婚宴是的成嗎?”趁于澄去衛生間,周秋山過去罵罵咧咧。
賀升左手曲肘靠在鋼琴架上,聞言單手摸著后脖頸撂他一眼:“那你倒是攔著啊,我就站在這,他們自己非過來問我有什么辦法。”
周秋山氣笑了:“你還有臉說,你當他們過來問是閑得慌沒事干?今晚過去還不知道有多少家得哭,收起你那個不要臉的德行吧,戀愛腦真他媽沒誰了。”
賀升偏過臉不說話。
“以后我結婚指定不找你當伴郎,風頭全被你搶了。”周秋山嘆氣。
“你結婚?我跟于澄結婚,你跟誰結婚啊?”賀升好笑地盯著他看:“我怎么可能輪到給你當伴郎。”
周秋山:“”
這兄弟不能要了。
宴會八點十八正式開始,兩人準備等周秋梓切了蛋糕再走,好歹人家過生日,占人家的場子辦自己的事,賀升覺得多少對不住周家兄妹兩人。
于澄靠在甜點臺邊上,單手把頭發撩到一側去,挑半天才盛出來兩勺子沙拉,她這會是真餓了,這么晚又不敢吃太多。拿好后她偏過頭,目光穿過大半個宴廳竟然看見個老熟人。
乘風唐站在噴泉下,身邊跟著個好友,也在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在這兒都能碰上,兩人都沒想到。
于澄面無表情地把沙拉咽下去的那一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京圈還真他媽是個圈啊。
“誒,那是不是你那學生?”好友拍拍乘風唐的肩膀。
“嗯。”他點頭。
好友打趣:“還真是啊,我剛看見她跟賀家小輩站在一塊,怎么?她不是你打著師生幌子養的小情人?”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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