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哈哈笑著說道：“兩位見笑了，計生工作還是需要專業人才的。今天正好講避孕，兩位要不要去聽聽？”

馬經緯和陳運達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聽到高歡的話連連擺手。“俺們就不聽了，婆娘們去就行了。高主任，咱們去村里坐坐？”

高歡答應下來，帶著李芳芳，在三位上馬村領導的陪同下走進辦公室。剛坐下還沒等陳云云把茶端上來，就聽著外面一陣吵鬧聲。

“我出去看看！”馬經緯歉疚的對高歡笑笑，起身出去。

陳運達似乎擔心什么，也歉疚的笑了笑，跟了出去。

“高主任，千萬小心！”陳云云給高歡端了一碗茶，小聲提醒他。

高歡笑了笑，答應一聲。今天來上馬村要是不發生點兒什么，他才會失望呢。

可是真的就沒有發生什么，馬經緯和陳運達兩個人很快就回來了。他們很抱歉的告訴高歡，剛才其實就是小孩兒搶避孕套當氣球玩鬧的。

高歡很失望，所以村里招待的時候也就多喝了兩杯。計生站的老娘們兒們經過兩個小時的奮戰，一個個也都口干舌燥，吃喝的也很利索。

也許是茶喝多了，也許是酒喝多了。高歡感覺自己尿意特別明顯，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準備去廁所，剛巧李芳芳也站了起來。

馬經緯家里收拾的很干凈，他恨體貼的告訴高歡，廁所就在院子東南角，而且是男女分開的。

李芳芳臉紅紅的和高歡一前一后出去，高歡本來還想打趣兩句，沒成想剛一出門一下子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是你？”兩個人同時說。

“你怎么在我家？”對方問。

高歡看到眼前這位就是在鎮政府門口被自己放倒的其中一個人。難怪剛才看馬經緯這么眼熟，原來這小子竟然是他兒子。

高歡看對方的眼中寫滿怯懦，想來前幾天的教訓他依舊印象深刻。“問你老爸去，大人的事兒小孩少摻和！”

“你……”

高歡冷冷的一笑，挑釁的看著他。

對方泄了氣，氣呼呼的往屋里走去。

李芳芳從廁所出來了，高歡憋不住，一頭鉆進了男廁所。解開褲子剛要痛苦的釋放，突然聽到廁所外面的路上有人在打電話。

他小心翼翼的控制尿量，盡量不發出聲響。一個女人動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很顯然應該是和情人通話，兩個人似乎約定今晚要在一起過夜。爭執了一會兒之后，最后定下來男人來女人這邊……

高歡暗罵一聲晦氣，收起家伙，提好褲子走出廁所。沒想到正好看到馬經緯的兒媳婦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心中一動，剛才說話的正是這位少婦，看她紅撲撲的臉蛋兒，估計還在春心蕩漾。馬經緯的兒媳婦靦腆和沖著高歡笑了笑，閃身進了房間。高歡心中回蕩著侯旭龍說過的一句話：他的情婦在上馬村！

他回到飯桌上的時候，發現馬經緯的兒子竟然乖乖的坐在一旁。看到高歡進來，馬經緯站起來，介紹道：“高主任，這是我兒子馬奎！”

高歡呵呵笑著打過招呼，一行人坐在一起開懷暢飲。

計生辦的老娘們吃的很快，高歡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等自己。酒足飯飽之后，今天的工作算是圓滿完成了。

馬奎陪著村里的頭頭們送高歡上車，他走在高歡身邊，低聲說：“我一定會報仇的！”

高歡冷冷的看他一眼，鄙夷的說道：“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你……”馬奎被他氣得差點兒說不出話來，“有種在村外等我！”

“我傻??？有本事兒你跟我來！”高歡說完就上了車。

雖然很好奇馬奎的媳婦兒到底和誰打的電話，但他也不想因為這種韻事影響了自己的行程。又不是自己媳婦兒，何必這么上心呢！

夜幕降臨，他坐在車上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本來以為龍茂盛安排自己去上馬村是個陷阱，沒想到竟然全身而退……難道這就是龍茂盛的報復？

“主任，馬奎跟上來了！”李芳芳突然叫道。

忙活了一下午，計生辦的老娘們也都累了，她們一個個瞇著眼睛打盹兒，聽到李芳芳的話音，看了一眼窗外，有無所謂的閉上了眼睛。

想起剛才馬奎說過的話，高歡真的懷疑他的腦子被驢踢了。想當初你們五六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孤身一人跟上來報仇，難道是準備當沙包？

對于這種低智商的對手，高歡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他吩咐胡司機不用搭理外面的摩托車，直接回家就行！

上馬村距離鎮政府不過十幾里地，半個小時之后，送走計生辦的下屬之后，高歡指揮胡司機把車停在鎮政府傳達室旁邊，剛準備回宿舍，馬奎的摩托車神經病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

老孫頭正準備和高歡說話呢，看到這情景，馬上屁滾尿流的回到了值班室。

“小子，你不是我對手。看你爹的份上，今天饒你一次，趕緊滾吧！”

馬奎臉色鐵青，他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手里提著一把鏈子鎖，沒頭沒臉的抽過來。高歡心說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他一個閃身，然后進步，馬奎的脖子就被他掐住了。

“給臉不要臉！”

高歡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正反兩個耳刮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

“有種你打死我！”馬奎兇巴巴的喊。

“神經??！”高歡松開他，罵了一句。

馬奎捂住自己脖子，咳嗽了幾聲，抬起頭惡毒的望著高歡：“姓高的，你厲害，但是咱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