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是我從一個學妹那裏拿到的,”溫羽召開了一場舞臺劇劇組會,坐在中間細聲細語道,“她給我寫了一個大約十分鐘到十五分鐘的短劇,要求我們做ppt背景的時候標明劇本來自小說社讚助……”
“咦,是不是紀語靈。”季言禮想起季以禾提到的同班同學。
“對,就是她。”溫羽點頭,“影視文學作品裏的熬鷹和真實的獵鷹狀況有所出入,換句話說真實馴鷹的人不會把鷹往死裏熬,畢竟把鷹熬死了它也捕不到獵物了,自然界優(yōu)勝劣汰弱肉強食,不管是野兔還是野鴿都不是好欺負的,所以真正的馴鷹人反而會很照顧鷹的狀況,把它們當做伙伴而不是奴隸,這門技藝也是從唐朝流傳至今的文化遺產(chǎn)……”
“所以你想說什么?”尚嘉暴躁道,“我們可不是來聽你科普獵鷹的。”
“我是想說,”溫羽耐著性子道,“我們會在ppt開頭註明舞臺劇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并且我國猛禽都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當然季言禮就是要演那個保護動物。”
目光齊刷刷落在季言禮身上。
季言禮微笑道:“實際上我不是很明白我要做什么。”
“我們會把你架在一個細細的木質(zhì)橫梁上,代替粗繩……因為考慮到你的腳不是爪子,很難蹲在繩子上。”溫羽畫了個示意圖,“尚嘉是熬鷹的人,你是那個野性未馴的蒼鷹,他負責馴化你,但你寧死不從,麒麟二人是野生動物救助組織的人,最后會把你放生野外……胖子是篝火。”
胖子:“……我不明白我這個角色存在的意義。”
溫羽抬頭看了他一眼。
胖子改口:“但我很愿意當篝火,真不錯!”
“還有這個,”溫羽掏出一副金屬手銬,“是從學校劇社借的道具,到時候給你拴在……拴在腳上怕你摔了,要不就拴手上吧。”
季言禮:“……虐待我?”
“對,”溫羽點頭,“虐待你,還要拿小木棒敲你的嘴,不給你睡覺,拿手電照你的眼睛,在你耳邊敲鑼打鼓,還要把肉在你眼前晃,但是不給你吃。”
尚嘉枕著胳膊:“有點意思了,我可以參加。”
賀子麒:“臥槽?我們要捆綁敬愛的季學長嗎?”
賀子麟:“納尼?我們要當眾表演s|m嗎?”
季言禮心如刀絞:“……神獸,你想當主演嗎?”
胖子警惕地看著他:“我熱愛篝火!誰都不要跟我搶!篝火,胖爺,本色出演,懂?”
“十二月就要演出了,我們每周至少得排練三次,”溫羽最后說,“季言禮會幫我們申請綜合樓場地排練,尚嘉,雖然我之前在求你參加,但現(xiàn)在我問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要退出,現(xiàn)在就離開,否則不許你遲到早退或者缺席任何一次排練,我要你現(xiàn)在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參加,還是不參加。”
溫羽在季言禮面前總是羞澀得說不出話,但難得見露出一次真顏色簡直巾幗不讓須眉,漂亮的眼睛緊盯著尚嘉不放,校花兇起來也是個凌厲的美人。
季言禮久違地想起她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alpha……草莓味的a。
“參加就參加,我說不參加了么?”尚嘉嘁了一聲,心虛地挪開了視線,“都看我干什么?!有毛病。”
“那太好了。”溫羽盈盈笑道,把劇本給每人發(fā)了一份,“除了胖子和季言禮,其他人爭取本周內(nèi)就背完臺詞……散會。”
江啟鋒聽說季言禮要主演舞臺劇以后,大手一揮批了整整一個月的活動室,還親切地捏了捏季言禮的肩膀說,他是學生評委的一員,會給季言禮額外的加分。
季言禮只好訕笑地推開渾身上下都熏著薄荷味的主|席:“不用了,公平重要,如果你真的要給我加分,我寧可不參加……以及校規(guī)第72條禁止散發(fā)信息素,主|席你是不是應(yīng)該收斂點?”
江啟鋒的笑容更燦爛了,俯身問道:“言禮,你要給我扣分嗎?”
“如果你繼續(xù)的話。”季言禮看著他的眼睛,指節(jié)不舒服地碰了碰鼻尖,往后退了半步。
“我也很喜歡你恪守成規(guī)這一點,”江啟鋒終于若無其事地收斂了銳氣,意有所指,“當然如果能對我例外會更好。”
簡直做夢!
季言禮心想,要不是需要江啟鋒最后審批簽字扣分款項,而他絕不會給自己扣分,否則季言禮早就給他扣上個百八十分了。
當年學生會主|席大選匿名投票,季言禮絕沒有投江啟鋒,因為江啟鋒競選的唯一目的是奪權(quán),主|席是學生時代他能得到的最大的權(quán)力,在追逐更高地位的方面,他和從政的家族簡直一脈相承。
當然后來江啟鋒說他投了季言禮,并且毫不掩飾他對季言禮的欣賞,季言禮只好禮貌地回應(yīng),說他也希望江啟鋒當選……
總不能真的指著江啟鋒的臉哈哈大笑說我可沒有投你哦,未免有點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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