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周圍人都說,當年棠正軍很瀟灑,揮金如土,欠下很多債,但是后來悄無聲音地把窟窿補上了?!?
陳慕遠一直在觀察費聞昭的表情,他表情淡漠,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興趣。
“查一下棠正軍給哪些人當過司機?!?
“收到。”
“對了,文敏和買家溝通的怎么樣?”
“已經(jīng)簽了協(xié)議,轉(zhuǎn)達了您的意思,明天會主動聯(lián)系您?!?
陳慕遠完成匯報,剛要出門,費聞昭懶懶地聲音不大不小,他卻聽得身體一顫,“陳助理認識發(fā)布會上那個人?”
祁牧打來電話時,已經(jīng)是黃昏,費聞昭走出頌風的大門,春意正好,風起是和煦。
“費總喲,最近怎么不聯(lián)系我喝酒?感情順利了?”
祁牧在電話裏笑起,費聞昭還聽到有蘇苡的聲音,讓他快問。
“不如祁公子?!?
他上車,指尖夾著一張設計師邀請函,是新品的慶功宴。這張是他單獨挑出來的,他用筆尖一起一頓,寫下棠鳶的名字。像是完成了一幅作品。
“你自然不如我,哪有親了人家女孩就沒有下文的?費聞昭,看不出來你撩了就跑啊——”
費聞昭指尖頓住,眼睛凝著“棠鳶”二字。
“我家小孩的意思?”
“廢話,你親的又不是我?!?
蘇苡在電話裏遠遠地說他渣男。
費聞昭輕笑,他不是沒有下文,他是在等,他要等新品的成績出來,才有再次靠近的底氣。
這些天,他心裏密密麻麻的都是她。
到了這一步,他反而有些怕,不知道棠鳶會怎么回答。
蘇苡告訴他,小孩又跑出去找房子了,又是工作室,又是租房,忙得焦頭爛額。他抿著嘴沒說話。
房子他有的是。一定要分開住的話,也不是沒辦法。
只要她不拒絕就好。
“在哪裏?”
費聞昭打來電話,棠鳶頓了一秒接起。
“一起吃晚飯吧?!?
“好,可能要稍等我一下?!?
“在工作室嗎?”
“沒有,我約了人談事?!?
費聞昭沒有再問。
棠鳶在她家附近的咖啡館等何寧,上次微信他沒回,棠鳶很生氣,但沒辦法,又硬著頭皮給他打過去,一頓忙音后他好不容易才接了電話。
何寧語氣淡淡:“什么事?”
棠鳶瞬間沒了找他幫忙的心思。
但無奈又想爭取一下,便說自己在門口的咖啡店。
“你最近有見到文敏他們嗎?”
何寧垂著頭,削瘦的臉頰顯得鏡框更大了,瘦弱的骨架裝在衛(wèi)衣裏,真?zhèn)€人十分蕭條。
“偶爾半夜能聽到開門聲?!?
“這次找你,是為了你下次逮個機會把傳票交給她。”
“何寧,你能幫我嗎?”
棠鳶自知已經(jīng)足夠放低身段,愿意用這樣的口吻去請求。
“哦,知道了,我盡力吧?!?
何寧的鏡片閃著淡漠的光。
“棠鳶,能走,還是走遠些?!?
棠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抬頭看他,清透的杏眸略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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