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有電話, 棠鳶赤著腳從他身上滑下。
“聞昭,你到家了嗎?”逃跑前還是聽到了電話裏的女聲。
她跑遠,穩住身子穿上拖鞋,跑去廚房洗菜切菜, 從冰箱拿了掛面和雞蛋, 前兩天學了簡單的清湯掛面, 蔥油花飄香, 必須讓費聞昭嘗到。
棠鳶幾乎沒聽到費聞昭的電話聊天,不知道是誰,他只是嗯聲。
站在半落地窗前,月光為他剪影。
快要半個月沒見他, 總覺得他又瘦了些, 在他們沒有對視的時候,他看起來很落寞。
也許是她的私人濾鏡。棠鳶不懂, 這需要時間慢慢去了解。
還好, 他們會有一個好的開始。
正想著, 棠鳶聽到他拉上窗簾, 忙碌的余光間看他換了身家居服, 從臥室那邊走過來。深藍色垂長褲腳,淡灰色落肩的衣袖, 慵懶又被他穿的矜貴。
她在心裏咂巴嘴, 垂涎美色。
“真給我做飯呀?”費聞昭詫異。
“煲湯手沒被燙到吧?”
他說著, 走到棠鳶身后,試著幫她挽頭發。一層層撩起,繞了又繞, 纏了又纏,手一松, 膩軟的發絲又重新回到原來散落的樣子。
“你平時都是怎么挽發的,教教我。”
說話間手搭上她的腰肢。初夏的衣物布料,他緊貼著滑向她腹前,觸感可想而知。
“我忙著呢。”棠鳶強裝鎮定調料汁,一絲不茍地在碗邊看放多少量,不理身上四處游離的手,將她的棉布裙弄皺,再撫平。
“知道了,我去洗澡。”
“吃完再去唄,很快的。”
“我洗的也很快。”
棠鳶一心等水開,沒聽清楚又反問,“啊你很快?那行去吧。”
“快不快,你一會兒可以試試。”
什么啊。
到底是誰想歪了她不說。
不知道是他餓了,還是他賞臉,棠鳶洗漱完出來,費聞昭已經將一碗面吃的干凈,走向廚房洗涮鍋碗。
水聲流出來,在她耳邊沖刷。
像,真正的家。
他會有這種感覺嗎?
棠鳶站在原地擦濕冷的發尾,一邊走向鏡子。
費聞昭最初給她買的這件睡袍太大了,左右合襟后頸前還是暴露細白一片,腰間松松垮垮,系緊了都看不出腰線,棠鳶實在不喜歡。
他要是不在,她就裹著浴袍出來了。可是他在,她只好穿戴整齊。
平日裏穿不習慣,又覺得自己平時的睡衣過于幼稚,只好拎了這件。
現在卻發現,這樣穿好像有了其他的意味。
她搖搖腦子。
找出最想看的電影,盤腿坐在沙發上等他。
“棠鳶,過來幫我解下。”
“好,怎么啦?”她塞了口威化餅,跑過去。
“我好像系了個死結。”
“等我看看。”
棠鳶歪著腦袋彎腰在他身后解結。
“好家伙,費聞昭你怎么系的?”
“就,這樣那樣。”她看不到他意味深長的笑。
“等等啊。”棠鳶用指甲摳了大半天,才找到可以晃動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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