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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1章（2 / 3）

郁里點點頭。

郁彬放下心，道：“京朔的競爭氛圍主要是為了挖掘每個人的潛力，你盡力就好，也不用太過凸出，我跟你們老師打過招呼，讓她多照顧著一點。”

郁里又吃了一口紅燒肉。

郁彬接著道：“還有我聽說，她安排了一個小班長專門帶你是吧？那班長人怎么樣？”

郁里腦子里閃過江照戴著眼鏡微笑的臉，又閃過公交站臺前從自己身側(cè)邁過的身影，最后點頭，敲：“剛·才·我·就·跟·他·在·一·起。”

“就是他幫你打跑了壞人啊。”郁彬道：“那下次有時間我得親自招待一下，好好謝謝人家。”

郁里想著江照眼鏡的事情，不知道怎么開口。

“要不這樣吧，我再安排一輛車，每天接送你上下學(xué)，你看怎么樣？”

郁里搖了搖頭：“公·交·很·近。”

“這也不費什么事，可以避免掉很多無意義的對外接觸。”

“我·又·不·是·不·能·見·人。”

郁彬微怔，又笑，道：“你說的對，你倒是跟你爺爺脾氣很像……我不如你。”

倒的確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狹隘了，孩子雖然不能說話，可卻并不畏懼表達，也毫不覺得應(yīng)該因為缺陷而把自己封閉起來，自己提出的保護反而像是在遏制他的成長。

郁彬喝了口水，一時不知道自己作為父親，還能再為他做些什么。

敲擊聲傳入耳中：“爸·爸。”

郁彬立刻抬頭：“嗯？”

“你·知·道·色·盲·眼·鏡·哪·里·有·賣·嗎？”

“色盲？”郁彬一驚：“你眼睛不舒服？”

郁里搖頭：“我·把·同·學(xué)·的·踩·壞·了·要·賠。”

“市面上倒是有很多這種，只是聽了解這方面的說起來，好像顏色配比很粗糙，無法完全模擬普通肉眼看到的形態(tài)。”見郁里神情沮喪，郁彬又道：“不過我有個……朋友，他兒子倒是患有先天性全色盲，因此特別委托了一家頂端科技研究所配了一副，據(jù)說可以最大限度地模擬肉眼，我回去問問吧。”

“謝·謝·爸·爸。”

郁彬請了半天假，當(dāng)天就住在了家里，第二天一早還專門把他送到了學(xué)校。

父子倆互相告別，分離。

銀色轎車停在校門口。

司機試探道：“咱們，真不請假啊？”

江照嗯了一聲，拉開門下車。

世界是深深淺淺的黑或者白組成的巨大鉛筆畫，他跨過校門，目光從身側(cè)褪色一般的校友身上劃過，穿透前方的景觀噴泉，仔細地搜索著什么。

一路來到高二教學(xué)樓，路過的人想跟他打招呼，又在看到他露出的雙目之后默默退避三舍。

白櫻櫻也留意到了這一幕，她慢吞吞地抬腿，一直等到江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道：“什么情況，江照眼鏡又壞了？他怎么不請假？”

于沉道：“聽說昨天跟盛泰的人打起來了，趙維新帶人去圍了郁里。”

“他有病吧。”白櫻櫻皺眉道：“他跟江照的恩怨，關(guān)小啞巴什么事。”

“別忘了你跟他的賭博。”

白櫻櫻頓了頓，不爽道：“難道還能怪我了？我勸他離開紅a，那是為他好，誰讓江照跳出來讓我道歉，我死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你不覺得江照這次賭的有點大嗎？”于沉道：“你道歉他退學(xué)，平時可沒聽說他是會做虧本買賣的人。”

“管他呢，反正他退學(xué)就行。＂

“也許是你道歉呢……”

“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我白櫻櫻從不道歉。”

熱鬧的紅a因為江照的到來而陷入一片沉寂，郁里剛把書都掏出來，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江照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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