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到眼前這個男人說出這樣一句話，顧行川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華野則是再度用惡狠狠的視線望向趙津渡。
兩人此刻宛若一致對外的架勢，看得趙津渡一陣難受，他目光直勾盯著顧行川，分毫不肯挪開視線，并努力觀察著后者的神色，希望能從中看出些他想要看到的情緒。
然而并沒有。
顧行川依舊是用一副淡漠的表情，看他的眼神也如同在望著一個陌生人般。
趙津渡濃眉皺起，覺得有些怪異。
而顧行川也意識到對方這話肯定是真的，不由開始在腦海中尋找有關這個人的記憶。
然時間太過久遠，中間間隔了三百余年的時光，顧行川思考得比較久。見他如此，站在顧行川身邊的華野眉尾微揚，敢情不認識。
“呵。”華野低低笑了一聲，姿態瞬息就變得閑適起來，開始完全不將這人放在眼里。
察覺到他態度的轉變，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趙津渡心底窩火，到底是沒立刻發作，"行川。"他緩和語氣，“你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程阿姨怎么沒和我提過。”
原本對于在記憶中搜尋此人身影還有些困難的顧行川聽見他這話，很快就順著這個關系找下去。沒多久便回想起來，眼前這人叫趙津渡，是他母親程嵐閨中好友的兒子，一直生活在國外。
至于前男友這事
趙津渡算是顧行川對自己性向有所了解的第一步。
在他覺察到自己可能對女生沒什么興趣的時候，趙津渡出現了，當時他正在國內，因為接觸國外文化頗多，對性別方面沒有什么要求，兩人接觸之下不久便走到了一起。
顧行川盯著趙津渡。
分手是他提的，因為這個人似乎對男生沒有什么興趣。
趙津渡也發現了他的眼神變化，跟著開始忐忑，但他仍是堅持，繼續問道∶“才多久，你就又找了一個新歡
說著，他還瞥了眼顧行川身邊的華野。
顧行川一頓。心說何止一個。
好幾個呢。
華野嗤笑，“還不滾，要我請你嗎”
他特意加重了那個請字，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威脅。
華野才不管什么前男友不前男友的，眼下這個人讓他覺得很是礙眼。“行川。”趙津渡去看顧行川。
顧行川抬了下手，先是從華野懷中出來，然后才重又看著趙津渡，淡聲道∶“你走吧。”
“我不走。”趙津渡態度執拗，像是要一個解釋。
顧行川挑眉，剛想說什么，旁邊的華野再次過來，輕而易舉就把人抱到懷里，看也不看對面的趙津渡，“回去。”
華野的動作依舊干凈利落，大步抱著顧行川進了屋，房門砰地一聲被關上。趙津渡怔怔立在門外半晌。
房門內，華野抱著人進門后卻一直沒有把人放下來。
“你要抱到什么時候，”顧行川挑高一邊眉梢，話落他又揚起臉，“放我下來”
華野神色很深，語調同樣沉沉，道“不放。”
剛才在外面顧行川確實不想和那人多說什么，所以就任由華野帶著他進了門，現在已經沒了外人，顧行川沒道理還讓他一直抱著。
見華野不肯，顧行川眼尾一勾，手上當即用力。
可華野亦早有準備。怎么也不肯把人放下來。
兩人互相過了幾招，華野忽地垂首，語帶口湍息在他耳畔低語，“母后”顧行川突然便頓住了，不再掙扎。
他聽出了華野語氣中難掩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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