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代表的可是一國皇帝的權威,沒有人敢對圣旨不敬。
丟了圣旨的張龍不敢喊了,這種事情就像是啞巴吃黃連,他只能懷著滿肚子的怒火在人堆裏尋找,看看能不能好運氣的找到圣旨,但是這裏的人實在太多了,擠掉的圣旨怎么可能找到呢。
張龍都覺得這些刁民實在是太大膽了,他們竟敢擠掉了圣旨,而且也連累自己被昭烈帝怪罪。
沒有了圣旨怎么跟昭烈帝交代呢?張龍深深怨念,最后找不到圣旨的張龍心一橫的躺在了地上,任由那些百姓踐踏在自己身上,最后他被人踩成了豬頭。
狼狽不堪差點被踩死的張龍興沖沖的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手下的禁軍看到偉大的副統領被踩成這個樣子,全都關切的上來表示關心,而張龍竟然毫不領情的推開了這些關心自己的部下,興沖沖的跑到皇宮哭訴去了,他要去告訴陛下他被城外的刁民給襲擊了,并且被搶走了圣旨。
這樣雖然昭烈帝會怪他沒用,但最多也就是打板子而已,若是自己弄丟了圣旨就不是打板子那么簡單了,搞不好連小命都沒有了的。
該死的刁民們!你們就等著被殺吧。
王子珍派手下將張龍的圣旨偷了之后并沒有銷毀,而是聰明的讓人把圣旨送了回去,就說是在北門外撿到的,結果張龍興沖沖的跑進龍辰殿跟昭烈帝說北門的刁民多么殘暴、喪心病狂的把他打傷搶走了圣旨的時候,一個禁軍卻一臉納悶的進來把圣旨送到了昭烈帝面前。
昭烈帝不是傻子,當她看到圣旨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并且聽那禁軍稟報是別人撿到的之后頓時大怒,讓人把張龍狠狠的打了一頓扔出去。
張龍十分郁悶自己的計劃竟然沒有成功,被刁民踩得差點死掉不算,還被昭烈帝給差點打死,他挨著板子直到昏死過去還不明白這圣旨到底是怎么丟的。
昭烈帝原本想把皇甫軒傳到龍辰殿來責問一番的,但是考慮到被張龍這蠢貨耽誤的時間不早了,影響自己休息,所以昭烈帝便暫時作罷了,等到明天再找皇甫軒不遲。
皇甫軒乃是幽州統帥,竟然在沒有得到自己命令的情況下就出關,這大大的違背了昭烈帝的意愿,不管他在北疆取得了多么大的戰果,昭烈帝都需要教訓一下,讓他明白“將”就要遵守君的命令,否則要你這將何用!
作為一個君王,昭烈帝更看重遵從自己命令的人,在她看來一個人的衷心度遠遠比能力重要百倍。
昭烈帝心中霸道的想著,慢慢躺在床上之后她還在生氣,這個該死的張龍怎么這么蠢笨呢!讓他傳圣旨都能出問題,昭烈帝生氣卻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是司徒景瑞的人,而且司徒景瑞說過,張龍張寶兩人雖然笨了點,但是足夠衷心,希望昭烈帝可以重用、且這兩人都是景瑞身邊的心腹,也算是用得住的老人。
若不是因為景瑞的原因,昭烈帝早就把這兩個人殺了千萬次了,他們實在是太笨了。
想到司徒景瑞現在壽春打得辛苦,昭烈帝才心軟的留下了這兩個人。
“兒子,希望你父親能夠打勝仗,這樣你將來就能接手一個安定的燕國!”昭烈帝幸福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嘴中呢喃,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種,反正名義上說是景瑞的,就是為了能夠用景瑞這個人,司徒景瑞戰神之名不是虛談,整個燕國算得上最出色的將軍了。
且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只要是她生的就行,是她的骨血便可以繼承燕國大統了,想到司徒景瑞還在壽春奮戰,昭烈帝便倍感欣慰,下午的時候老丞相司馬成來過了,這個老東西破天荒的關心起了徐州戰事,甚至請求親自督促戶部運輸糧草。
老丞相這一次發瘋一樣積極,說什么壽春乃是燕國南部第一城鎮,最后的屏障,要想保證燕國南方安定,壽春必須堅固如鐵城,糧草的補充是必須的。
司馬成行的是中庸之道,在任何事情上都不會強出頭,這一次竟然為了壽春之戰而出頭,可見壽春的情況是相當緊急的,老丞相應該也是怕死的,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壽春之戰若是失敗,那么南唐精兵便會直逼鳳城。
看來自己也要給司徒景瑞下一道命令了,壽春之戰無論如何不能失敗!
躺在床上的昭烈帝也是憂心忡忡,目前燕國的形勢真的不容樂觀啊,看來南方還是需要投入更多兵力的,雖然公主的私兵已經在南方了,但是遠遠不夠啊,把皇甫軒調往南方怎樣呢?
昭烈帝心中算計著,又在籌謀自己是不是應該給皇甫軒點賞賜呢?省的他不尊號令,在昭烈帝看來,這些手下就像是狗一樣,要想讓他們好好干活就應該不時的扔給他們點骨頭。
龍辰殿宮深墻高,自然聽不到城北門外的歡騰。
燕凌攜公主府私將大宴幽州鐵騎,觥籌交錯載歌載舞,燕凌因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所以不敢放開了喝,但是也喝的不少,眼看著下面英武高大的皇甫軒臉上笑容燦爛中難掩傷懷,燕凌便起身走到皇甫軒面前敬酒。
皇甫軒正跟沙慶之對飲,眼看著公主走了下來,他立刻離開座位打算跪地迎接,燕凌先他一步的上前將他攙扶住,端著酒杯笑道:
“皇甫將軍應該高興才是,這一次你是凱旋而歸,看看周圍百姓,他們都是來為你歡呼的!”
燕凌環指周圍,城北門處有近十萬的百姓,他們席地而坐陪著幽州的將士們海喝胡侃,讓這一出顯得尤其熱鬧,這些百姓的確是出來歡迎幽州將士的,不管昭烈帝對幽州軍團抱有什么樣的態度,這些百姓卻是真心擁戴。
“這一切都是公主的功勞,若不是有公主在,末將不敢出關!”皇甫軒說的是實話,且說的十分誠懇,說話的他退后一步看著燕凌,端起自己手中酒杯先干為敬。
“本宮不敢居功,敢帶著五千騎兵出關北擊兇蠻,整個大燕也只有皇甫將軍,這一杯酒敬你!”燕凌也說的相當認真。
兩人雖然客氣,但卻沒有虛情假意,只不過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只局限在此,想要再深一步卻是不可能。
她終究是君,而他是臣。他們之間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將兩人分割兩岸,不可能聚在一起。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猶如展翅翱翔的鳳凰,他再勇猛也不過是地上的猛虎,只能仰望她的存在。皇甫軒太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了,所以他恪守著自己作為臣子的本分,恪守著自己的心不要陷得太深。
飲了公主的酒之后,皇甫軒便退開了幾步,刻意的跟公主保持距離。
“皇甫將軍不如回家一趟,想來老太君肯定也等得著急了,你的將士們留在這裏,本宮好好伺候他們!”燕凌看的出來皇甫軒對自己刻意保持的距離。燕凌沒有在意他對自己的冷淡,倒是親切的笑道。
“多謝公主,那……末將先回家一趟,明日再到公主府親自道謝。”皇甫軒回家心切,他知道自己自從出關之后家裏便一直擔心著自己,如今自己回城了的確應該回家一趟的,想來皇甫將軍府的人肯定也知道自己回城的消息了,只是礙于公主款待幽州軍團,家人不好出現而已。
“哈哈~明日陛下肯定親自召見將軍,將軍不用去本宮的府邸了,我們明日在章華臺見!”燕凌故作開朗的大笑。
皇甫軒抬頭快速的看了公主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頭道謝,他也知道昭烈帝召見自己肯定沒有好事的,不過他仍是感激公主開導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明日公主也要跟著去章華臺,八成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為自己開罪的吧。
皇甫軒太明白昭烈帝的性格了,自己這一次出關必然又要被昭烈帝怪罪了,就跟上次自己帶著幽州鐵騎馳援八步鎮一樣,不遵調令這個名頭還會第二次的用在自己身上。
對此,皇甫軒唯有苦笑而已,他不怨恨昭烈帝怪罪自己,當初自己出關的時候便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為幽州失陷時候的亡魂報仇的,北疆人欠下幽州軍民的債這一次還回來了,他和回來的兩千鐵騎不過是白賺一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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