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喜縣三面環山,地形多樣,是個易守難攻之地。
但衛固這些天,并沒有在守衛,而是攻打著衛凱在的安邑。直到文丑落敗的消息傳來,他才引軍回了聞喜固守。
所以陳恒引軍到了聞喜縣外扎住。并沒有一到就急哄哄的準備攻城,而是在等人來訪。比如衛凱,比如衛固,或者兩者都來。
因為河東郡的戰事已經明朗了。
文丑身死,殘兵退回上黨借道回河北。而郭援與南匈奴單于呼廚泉那一路,渡河之時被也鐘繇與馬超擊敗。郭援被龐德殺了,單于呼廚泉退守平陽,鐘繇與馬超繼續追了過去,試圖趁著大勝一舉平定整個司州。
據說鐘繇還抱著外甥郭援的腦袋哭了幾嗓子,然后很大義凜然的說什么郭援是國賊,嘉獎了龐德一番。嗯,就是不知道等兵事結束了回到家裏,他妻子郭氏會不會讓他進房
如此情況下,衛固就困在了死地。
他以聞喜縣當成進身之階,投靠了并州高干,想借此當上家主。結果袁軍兩路都被殺退,形勢一下子就逆轉。
如今擺在他面前的選擇,無非是投降,或者是拼死一搏。
去并州是不可能的。去了以后就成為無根之萍,當財力物力被高干榨完了,末日也就到了。
衛固不想死。或者說是不敢就這么死去。支持他當家主一群人,利益前途都綁在他身上,他如果死了,衛凱絕對毫不留情面的打壓,不死也殘。
陳恒的到來,恰是時候。
讓衛固看到了一線生機。如果投降給陳恒,或許能將他這一支血脈傳承下來。畢竟,陳恒是率領的人馬是打著朝廷旗號,并不在乎誰是河東衛家的家主。
“唉,衛仲堅,你必須死的。”
是夜,陳恒軍營的中軍賬內,陳恒跪坐在正中,對著下首的衛固,輕輕的吐出了這一句。
衛固聞言先一楞,然后就嘆了口氣。
他趁著夜色,親自來到陳恒軍中請降,結果得到的答案還是不出意外。他知道陳恒為什么這么說的立場。
他投敵了,還引兵入境,罪不可赦。陳恒不會枉顧朝廷法令,為他擔上關系。
一聲苦笑后,衛固拱手而言:“陳議郞,某知道的。某來請降不是怕死,只是想給其他人謀條生路。”
“哦?仲堅不如說說看。”
陳恒捏著胡子,露出了個微笑。衛固想要為其他人衛家人謀生路,那就看他能拿出什么來,讓自己愿意為他抗住衛凱的屠刀。
衛固聞言,立刻就將自己的要求和報酬,全都推盤而出。
他不但將之前收刮的安邑的財富與糧草,全都傾囊奉還還表示自己任職河東主薄這些年,所經營的田畝也奉上,但求陳恒為其他衛家人提供庇護。
“某賬下有一書佐,乃我己吾陳家人,陳崗。今年十五了,尚未娶妻。”
陳恒沈吟了一會兒,才開了口,“某打算讓他去端氏縣給廖元儉軍中當值,仲堅看重的衛家人,也一起去吧。”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陳恒話語剛落,衛固便起身行大禮而拜,聲音還帶上了一絲哽咽,“多謝陳督軍收留之恩!以后端氏的衛家,必然以己吾陳家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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