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還有力氣洗澡嗎？”
“……”
“小智！”
“……嗯。”
“……不要做臥底了，就到今天為止吧。情報傳遞得已經(jīng)夠了。而且你已經(jīng)能攔截一些組織的郵件了，這已經(jīng)超越了大部分的臥底！現(xiàn)在跟我回家好嗎？”
“……有糖嗎？”
“……”
“你別哭啊，hiro。”
——
凌晨三點五十。
諸星大再次醒過來，再次在身邊摸到了那個小卷毛溫溫熱熱裹在被子裏的身體。
明凈的月光透過酒店房間的窗簾灑進來，照在她的臉上，眼下有些陰影，睫毛微微顫動著。
諸星大將手伸過去，在她的臉上虛虛地撫過。
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平靜的呼吸聽起來有些疲倦。
心底的怪獸幾乎要將他撕碎。
諸星大伸手臂，隔著被子攬住了她，靠近她的時候，呼吸中隱約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焦灼味，夾雜著淡淡的皂香。
到底……到底是什么秘密呢，malt？
第二天清晨，諸星大本想將她叫醒，告訴她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但藤間智睡得死死的沈沈的，他有些不忍。
在清晨的光線中，很明顯她的眼下有青黑色，眉眼之間都是憔悴。
他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單一純麥威士忌，你到底在為著什么拼命？
“再睡一會兒”，他低聲對她說。
“好”，她點點頭，又沈沈地睡去。
…
一個禮拜后，小學美術教室。
講臺上放著一個小天使石膏雕像和一個大天使石膏雕像。小天使的卷發(fā)和圓臉格外可愛，而大天使美麗的容顏令人驚嘆。
“上次大家畫的安琪兒都帶了嗎？”美術老師問。
“帶了！”孩子們齊聲回答。
“黑川同學，你的安琪兒呢？”美術老師走到一個額頭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孩子面前，問。
“我不會畫。”額頭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黑川訥訥地回答道。
“我們有小天使雕像和大天使雕像，上節(jié)課我們也講過了基本的線條，你可以照著畫，或者按照你心目中的天使模樣畫哦。”美術老師說道。
“那不是我心中的安琪兒。”額頭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黑川低了低頭。
美術老師楞了一下：“為什么不是呢？”
安琪兒難道不是這樣的嗎？美麗、善良、溫柔、可愛？像石膏雕像上那樣光彩照人。
“她……她會打架。”黑川小聲道。
“我不知道她長什么樣。”
——
fbi方面還是決定動手，選在了這個紛紛亂亂的時機，實施琴酒抓捕計劃。
組織已經(jīng)忍不了那個多次攪擾組織行動的“餅干十四”了，幾乎所有人的註意力都放在了那個不知名男人身上，現(xiàn)場沒有任何他留下的痕跡，順著郵件地址摸也找不到源頭，最禿頭的就是信息基地的程序員了。
所以fbi張羅好了陷阱，就等著焦頭爛額銀發(fā)都愁白的琴酒跳入。
赤井秀一從衣柜裏翻出了那件屬于“餅干十四”的外套，宇航藍色的衛(wèi)衣像深邃的夜空。
他凝神盯著衛(wèi)衣看了一會兒。
現(xiàn)在他基本上可以確定純麥威士忌和那個所謂的餅干十四有關系。
因為在那天晚上，她消失的時間段，餅干十四在碼頭對岸的旅游島嶼上現(xiàn)身，和組織派去的殺手對上了。
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答案不甚清晰，但足夠讓他的心有些雀躍的意味。
或許她根本……
赤井秀一把那件宇航藍色的外套折入袋子中，楞了一下，又把放在床頭的玻璃罐中的干花掖了進去，將袋子郵寄了出去。
不久之后，這裏所有屬于諸星大的物件都將落入組織的手裏，在那之前，他會把一些重要物件轉(zhuǎn)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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