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九天
216.
卷王大黑兔揪著我補習了一晚上的數學。
他先是說要讓我檢查一下白天的學習成果，又有些遲疑地問我能不能聽懂。
“當然。”我頂著睡了一下午的紅印，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呵，我和你這種家裏蹲的雌蟲不一樣，已經大學畢業了！”
聞言，大黑兔頓時震驚地看了我一眼，扯了個本瘋狂給我出題。
筆記本上的題目逐漸從兩行交叉花紋變為簡單的一條象形符號。
大黑兔面露沈吟，目光微凝，渾身散發著到了擅長領域的學霸氣場。
他筆走龍蛇、龍飛鳳舞、洋洋灑灑的寫了三篇紙后，特自然地把筆記本一轉，連本帶筆一起遞給了我。
滿含期待地問我，會嗎？
我雙手捧著高貴的知識，露出了真切的茫然。
“認、認識？”
大黑兔似乎舒了一口氣，嘴角微微勾了勾，眼裏不自覺露出對我這個學渣小辣雞的蔑視，按著我開始講題。
在天書一般的蟲語裏，我清澈的眼睛裏逐漸掛滿了蚊香。
大黑兔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看了看電視又看了看我，不確定地又寫了一道題給我，“你做一遍我看看。”
那質疑又為難的表情，好像我這個不配合的學渣耽誤了他的學習進度。
神游天外的我瞬間睜大了眼睛。
迎上大黑兔懷疑地目光，我不屑地冷哼一聲，“這能難住我？”
在大黑兔的註視下，我抓著筆在筆記本上認認真真、規規矩矩地描了個解字。
蟲語花紋規矩又對稱，堪稱蟲族印刷版。
大黑兔：……
217.
蟲語我還能連蒙帶猜，填個七七八八。
但數學不會騙你，不會就是不會。
大學畢業后，還記得二元一次方程已經是我最后的倔強。
在我專心地描到第七個解的時候，大黑兔暗含期待的瞳孔瞬間失去了高光。
暗紅色的瞳孔微微顫抖，背景一片暗沈、風雨交加，滿含覆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真切的絕望。
——大概是我才知道睡了我的蟲是個智障的感覺，像被晴空霹靂一樣。
我：……
雖然任務好像完成了，但我并不開心。
我心虛地在紙上戳來戳去，兀自嘴硬道，“我們雄蟲從小就不學數學。”
大黑兔的目光默默移到茶幾底下未收起的蟲語教材上。
聲音逐漸變小，“也不學蟲語……”
“那、那個也不學……”
大黑兔輕輕倒抽了一口氣，按了按眉心，“那請問，雄蟲閣下都學過什么呢？”
“……a、abandon。”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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