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我和他不是一起的。你不能去。”
黎咚鏘怎么也要跳下來，被陸小果摁住，問它：“你是要和我一起榨果汁喝還是跟周渡出去？”
黎咚鏘圓圓的黑眼珠滴溜轉(zhuǎn)了轉(zhuǎn)，權衡之后：“那我一點兒也不要跟小周。”
解決好黎咚鏘，黎漾快步出去，打算蹭車。
看見周渡時，他恰好才打開車門，還沒坐進去。
“是去市區(qū)嗎？”黎漾問。
周渡點頭。
“順便送我去華安小區(qū)？”
“上車。”
黎漾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suv啟動，周渡轉(zhuǎn)動方向盤時，手機自動連接了車載藍牙。
周渡選了選歌單，眼見車子駛?cè)胝罚銓⑹謾C扔給黎漾，“找首喜歡的。”
半小時的車程，他們不是第一次結伴走，但這回黎漾也覺得需要放點音樂避免車內(nèi)空間太過安靜。
只是他和周渡都不怎么聽音樂，他連聽歌軟件都沒有。
周渡倒是有。
點進“收藏”，全是念經(jīng)曲，聽歌軟件大數(shù)據(jù)的“猜你喜歡”裏，自然也就是各種經(jīng)文，而首頁推薦的基本是網(wǎng)絡熱歌。
是梁棠的某音不夠大聲還是陸小果的某音不夠大聲？總之黎漾不是很想聽。
他還在選歌，突然車載音箱自己唱起來了，是手機鈴聲。
來電人顯示：姑姑。
黎漾捧著手機看向周渡，想要給回他，但周渡看了一眼，摁了操作盤的接聽鍵。
一道急沖沖的中年女聲在車廂內(nèi)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她那邊雜亂的人聲。
——“快！攔住他！不能讓他去衛(wèi)生間！”
——“好餓……好餓……好餓……”
——“小寶啊，你醒醒！”
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雜音下，周家姑姑說著話：“小渡啊，你能不能上點心，陳家小孩這事兒真的著急，這孩子現(xiàn)在都嚷著要吃屎了！你說你學這些到現(xiàn)在，全家人都沒麻煩過你什么吧，就這點事你還給我推三阻——”
周家姑姑是個會為了別人家事熱心腸的急性子，比如陳家就只是個鄰居，但還是會為了鄰居語氣急又沖。倒不是沖周渡，就是事態(tài)嚴峻。她昨晚就給周渡說了這事兒，周渡卻到現(xiàn)在還沒過來。
周渡打斷，回：“我正在出發(fā)，一個小時內(nèi)能到。”
聽到周渡冷靜的答覆，周家姑姑也暫時被安撫了著急的情緒，緩了下來：“那好吧，你開車小心點，安全第一，我這邊還能控制得住。”周家姑姑說話間，看了一眼身后的情況。
家裏傭人使勁攔著陳小寶不讓進廁所，陳小寶媽媽哭天搶地地都快暈過去。
掛了電話，黎漾將手機放到儀表盤上，提議：“我們聽電臺吧？”
周渡：“好主意。”
黎漾操作著屏幕，打開電臺，是本市的生活見聞，男主持人的播音腔縈繞在車子裏，他肩膀微微松懈下來，懶散地靠在椅背裏，開口問：“你姑姑那邊是什么麻煩？”
“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要去了才知道。”周渡看著路面情況，若無其事地回問：“你那邊呢？”
“我也要去了才知道。”光是聽吳萊的說法，完全沒苗頭。
“有不懂的地方，或者事情棘手的時候，電話聯(lián)系。”
“嗯。”
兩人安靜直至下了市區(qū)的高速路口，到了華安小區(qū)門口。
“謝了。”黎漾下車要轉(zhuǎn)身。
周渡降下車窗，俯身透著車窗看他，“結束后我來接你。”
黎漾點點頭，華安小區(qū)門口不大，后面的車要進小區(qū)，便按了兩聲喇叭。
黎漾沖男人揮揮手，看著車子掉頭駛遠。
撥了吳萊的電話。
“我到華安小區(q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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