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旻問目視前方，聽葉笙繼續講下去。
“如果我生不了孩子，那怎么辦……”
一輛大卡車按著喇叭開過，葉笙的話語被風帶走。
“嗯？”蘇旻問側過臉看她。
葉笙搖搖頭，笑說：“沒什么。”
她沒有勇氣說第二次了。
***
深夜，葉笙睜著雙眼，背對著蘇旻問，毫無睡意。
蘇旻問輕輕擁上她，他說：“我有你就夠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不是沒看出葉笙的反常，今天在面店無意間看到繳費單了，他才知道，她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心裏一直耿耿于懷，她真的很想很想給他生個孩子。
葉笙轉過身，撫上蘇旻問的臉，“你看到了？繳費單……”
“嗯。”
“后天醫院出結果。”
“我不在意。”
葉笙鉆進他懷裏，蘇旻問輕拍著她的背，慢慢哄著。良久之后，他用溫柔清晰的聲音說——
“我愛你。”
這個三個字，蘇旻問從來沒說過，他怕說出來太重，可是現在，他覺得葉笙很需要。
我愛你，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我也……愛你。”
葉笙聲音顫抖，仰頭吻上蘇旻問的雙唇。
醫院出結果的那天，葉笙是獨自去的，她執意不讓蘇旻問陪著。
她聽著醫生慢慢說著，每一句她都聽得仔細。醫生講完了，也沒聽見什么她害怕的內容。
就一句月經不調，回去以后要好好調理身體。
“就這些？我不是不孕不育？”葉笙問著。
女醫生淡淡笑了，“年輕人，別著急啊，慢慢來。”
葉笙嘴角揚起弧度，淺淺笑了。
回家之后，葉笙飛撲進了蘇旻問懷裏，她摟著蘇旻問的脖子，發誓道：“我以后絕對不吃冷的了，冷飲冰激凌你不準給我吃，我還要喝中藥，好好調理身體。”
蘇旻問聽了半天，一頭霧水，“嗯？”
“醫生說我沒事。”
蘇旻問低頭，笑問：“真的沒事？”
“真的。”葉笙重重點頭。
蘇旻問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他擁著葉笙，久久沒松開，他心中一萬個擔心結果不好，她會自責到底。
葉笙不知道，蘇旻問之前也去做過檢查，結果是他很健康。可他曾一度盼望是他自己有問題，他做了最壞的打算，他已經做了一份假證明，上面寫明了他身體不健康無法生育。如果厄運真的降臨在葉笙身上，即使是谷底，那他也陪她一起。
所幸，上天還是眷顧他們的。
***
今天葉笙生日，蘇旻問一大早就跑了出去。
葉笙等得心焦，想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一件重要的事兒，又生生忍了下來。
“怎么還不回來呢……”葉笙嘟囔。
聽見按密碼的聲音，葉笙整個人興奮起來。
蘇旻問進門時，雙手藏在背后，葉笙打量著他這個模樣，問：“蘇天，你藏什么呢？”
蘇旻問淺淺一笑，手伸向前，手裏多了一本書。
他將那本書遞給葉笙，葉笙接過，她緊緊註視著那個書名——《夜空》。
“夜空？”葉笙語調是疑惑的。
“我的新書，靈感來自去年跟你在泰國度蜜月的一個夜晚。”蘇旻問淡淡道，“第一本樣書，帶回來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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