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瑞星蹲在一中年人的攤位前，隨手挑了件t恤套在身上，暫時遮住剛被柏樂撕了個半碎的襯衫痕跡。
老板過來，“喲，小帥哥真是穿什么都好看，這件要么？要就給你包起來。”
“不用包，我就這么穿著，多少錢？”郭瑞星站起身。
“三十九。”老板說。
“便宜點。”郭瑞星說，“下次還來。”
“三十八塊五毛，不能再便宜了，我是三十七進的貨，這大熱天兒的，你總得讓我賺點跑腿費。”老板說。
“再便宜點，下次我帶朋友過來。”郭瑞星說。
老板一臉鄙視，“行吧，三十八賣你。”
“還是貴了。”郭瑞星搖頭，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下，一回頭，正對上一張笑靨如花的臉。
“嗨，買東西呢？”劉婷笑著跟他打招呼。
郭瑞星點頭，“你怎么也在這？”
“我跟寢室幾人出來逛街，剛小云還說看見個人像你，沒想成真是你。”劉婷看著他，狀似不經意的往他身后瞥了眼。
“嗯，是我。”郭瑞星回答，“趙鵬沒跟我在一塊。”
劉婷臉色有點尬尷，“我沒想找他。”
攤主過來，大嗓門咧咧著，“唉，小帥哥還要不要啦？你說你女朋友都這么漂亮，你好意思跟我講那兩塊三塊的？”
郭瑞星臉色發窘，“你別瞎說。”
劉婷倒不在意，轉而面向地攤老板，嚷嚷道，“怎么就不能講了，三塊兩塊的不是錢啊？你不在乎那三塊兩塊你倒是給我們這些窮學生便宜啊！”
“我是小本生意，小姑娘穿的這么洋氣，是缺那兩塊三塊的人嗎？”攤主翻白眼。
“不賣啊？那好，小星把衣服脫了，我帶你去前面那家，小云她們就在那家買的，一件才二十幾，她們一口氣買了十件，樣式還好看。”劉婷說著拉著郭瑞星要走。
“唉唉唉……”攤主終于妥協，“服了你們了，二十九，二十九，我虧本賣你們哦！你們也不瞧瞧這質量，跟前面那家能一樣嗎？啊……”
劉婷這才轉身對他笑，“當然是你家的質量要好啊！”
“對嘛，對嘛！”攤主嘟囔。
郭瑞星從兜裏摸出手機要掃碼支付。
攤主又不滿意了，“就二十幾你還掃碼？我這沒碼。”
劉婷立即從錢包裏掏出錢遞過去，“行了大叔，你真是夠落伍了，你瞧瞧咱夜市這條街，還有幾個攤子上是不能掃碼的，你再這么干下去，看還有誰來買你家東西。”
“嘿，小姑娘長這么好看，嘴巴怎么這么毒？”
“對人。”劉婷白他一眼，拉著郭瑞星走了。
倆人走遠了，劉婷才放開抓他胳膊的手。
郭瑞星打開微信要給她轉紅包，“剛才謝謝你。”
“沒事。”劉婷搖頭，看了眼郭瑞星身上的衣服忍住不笑，伸手去戳他肚子，“干嘛要穿兩件？你不熱啊？”
“不熱。”郭瑞星表情微變。
劉婷覺得他動作不大一樣，心思一動，往郭瑞星臉上仔細看了眼，伸手去撩他額前亂糟糟的頭發，“喲，你額頭怎么了，受傷了？”
郭瑞星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退，“沒事，不疼，小傷。”
“跟人干架了？是誰？”劉婷氣的想罵人，“趙大鵬死哪去了？他不是說要保護你嗎？他人呢？關鍵時刻就是不能指望男人。”
“……”郭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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