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一邊拉衣服,一邊嘀嘀咕咕:“又不是什么重傷,你以后別來了,你爹都來了,叫他看見,你又得挨罵。”
陳寧不悅地一把扯掉她手里的衣服:“趴床上去,上藥穿什么衣服!剛才你光著上半身罵人的時候,也沒瞧見你害羞。”
這女人知道什么叫害羞,才是見鬼了!
景明扯著衣服不放手,目光向下,不屑地盯著他衣擺下方,翻個大白眼——
“我這不是為你好,沒事兒就一劍朝天,不難受啊?”
陳寧一僵,端方沉穩(wěn)的俊容瞬間浮現(xiàn)出紅暈,筆挺如白楊的身體本能地側(cè)了身,羞惱地道:“關(guān)你屁事!”
景明一驚,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喲呵,咱們陳公子也會罵臟話啊?”
她還真幾乎沒聽過陳寧罵臟話,陳家也是一地豪門書香世家出身,據(jù)說陳氏族內(nèi)禮教森嚴。
雖然到了陳將軍這一代,出了個棄筆從戎,叛逆的陳將軍,但骨子里的世家教養(yǎng)依然是抹不去的印記。
陳將軍對陳寧的教養(yǎng)也極嚴格。
據(jù)說陳寧這小子以前說臟話,要被罰跪,挨打掌心。
所以即使混軍營那種粗話滿天飛的地方,陳寧骨子里的世家氣度讓他很少說臟話。
“你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都叫你少跟我混了,嘖嘖嘖。”景明嘿嘿地笑。
陳寧深吸一口氣,冷冷地道:“你到底上藥不上藥!馬上就要出發(fā)回粵云城了!”
景明一聽,撓撓頭,對哦,一會要回粵云城,不上藥的話,得晚上才能上了!
她這才嘀嘀咕咕地趴回了床上:“你真是閑得慌,天天這么‘練劍’,還得自己找罪受。”
以前軍營里那幫糙漢子,閑下來精力旺盛,就難受,沒事兒就愛為這種事兒鬼叫著放假去青樓。
陳寧咬牙捏著手里的藥罐子。
他一手拉好自己的長袍,一邊給她的傷口上藥,一邊冷道:“我才沒有每天都這樣!”
景明趴在床上斜眼睨著他:“哦,有人大夏天每天都穿長袍,稍微靠近老娘一點,都能感覺他天天拿‘劍’指著我,是因為他是‘刺客’?”
穿長袍就能擋住了嗎?她很眼尖的好嘛!
陳寧終于漲紅了端方的俊臉,把藥膏一甩:“上完了,滾蛋!”
他真是犯賤,才日日給她送早餐給她上藥,還要被她嘲笑不能控制的身體。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飛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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