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無人區草原,白天很美!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上都跟一副明澈的山水畫似的美極了,可她沒有任何可以記錄和畫畫的工具,好在身邊不遠不近的總是有藏羚羊來回奔跑,偶爾也會看見幾只野兔從她身邊跑過,就是沒看見狼啊、豹子、老虎之類的大型動物。
坐著、躺著久了,她也會起身就地活動,看看該怎么走出去,可她發現了一個完全可以不被野獸吃掉的辦法,那就是她呆的地方是漫無邊際呆的草原,而那些原始的森林和湖泊、沼澤地都在草原的邊際,從她所呆的地方看去,只是遙遠模糊的丘陵,所以狼嚎虎豹瀟的聲音,她想應該是從那些森林里傳來的。
所以,她決定不打算亂走動了,就待在那里自生自滅,完全聽天由命好了。
當時她唯一的一個幻想就是,等老師和帶隊發現她被丟了,他們或許會掉頭原路返回來找她的,如若真的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她了,然而,一天過去,又一個黑夜降臨的時候,她百分之斷定此次出游,她絕對是被人給提前算計好了。
第一天下午的黃昏時分,突然草原上烏云密布,看樣子是要下一場瓢潑大雨的,可幾分鐘后,烏云散去,并沒有下雨而她卻看見遠處有大雨有閃電雷鳴,她的上空依然晴朗還有非常漂亮的彩虹。
有幾只兔子不遠不近的圍著她跑來跑去,起初安暖暖擔心是野生的兔子咬她,所以就安靜的坐著看它們玩兒,后來才發現那些兔子好像在看她,她本身就是特別喜歡兔子的,所以不是很怕它們。
最后,一只兔子看了她好久,轉身撒腿跑了幾步,爾后又回來,爪子和嘴巴都濕的,胡須和毛上面有水珠在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自言自語對兔子說了聲,“前面是不是有水啊?”
那兔子看了她一眼,有蹦蹦跳跳的跑,還不住的的回頭看她,安暖暖就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
果然在大朵的不知名的什么草叢間,的確有水池,而且水特別的清澈。
當時,兔子低頭喝了一口給她看,她便明白了,折了一支葉子卷成卷舀了水就放在嘴邊喝。第一天,餓一天倒是沒覺得太餓,大夏天的就是喝,所以她也沒管有毒沒毒了就一口氣喝了好多水,感覺恐懼也就消失了一些。
喝了水后的安暖暖有了力氣,便在水泉的周圍走走停停,抬頭看看天,想想晚上該怎么度過一個痛苦又恐怖的夜晚?也不知道還要被控多久,更加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
仰頭望天,很想大喊一聲救命,可又擔心引來遠處的狼群,所以只能雙手合十,默默在心里祈禱老天保佑!
就那么提著心在原地觀察著,突然發現有一道車轍碾過的深陷的痕跡,車轍很寬,絕對不是他們昨天的車子碾過的痕跡,那就是說明這里還是有車子來過的,所以,在顧北辰他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餓得快不行了,就躺在車轍的邊上,身上蓋得草啊、樹葉、枯枝什么的都是那些兔子和藏羚羊給叼來,蓋在她身上的。
其實,安暖暖說道最后已經不怕了,就跟她再次經歷了一遍似的,人其實到了絕望的邊緣完全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了!
所以,她的汗漬已經沒了,而是隨著她的說到的絕望之際,大滴的眼淚掉了下來,滴在了顧北辰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
顧北辰低頭,輕吻她臉頰、眼角的淚痕,壓抑著發飆的怒火,一遍又一遍的吻干她的淚水,“好了,不說了,現在給你看樣東西,嗯?”
他說著大手覆蓋住安暖暖胸口的槍傷,看著她由于剛才流過眼淚而更加澄澈的眼眸,“那,還記得我給你取子彈前的情景么?”
安暖暖點頭,“嗯!”她也盯著他的眼睛看。
顧北辰從軍襯貼身口袋里跳出一個刺繡的手絹,里面是那枚男戒和一枚用子彈做成的心形的掛墜,打開,放在安暖暖的手心,“這個心形掛墜,是用從你胸口取出的那枚子彈做成的!”
安暖暖拿起掛墜,背面竟然刻著“安迪爾”三個字!
她嘟起嘴巴看著顧北辰,“怎么是安迪爾,不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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