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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目擊（2 / 2）

長期的情緒壓抑導致了蘭玲在崩潰后比一般人更加狂躁易怒，精神狀態(tài)極不穩(wěn)定，拍著桌子狂吼道：“你真的該死，當時真該直接殺了你，你不如去死，你真該去死！！”

姜懲的暴脾氣不見得比他好到哪去，被氣得也是不輕，看他眉頭緊蹙，胸口劇烈起伏的反應，周密透過耳機說道：“情況不好就讓他出來，他和嫌疑人死磕遲早把自己給氣死。”

可就在宋玉祗打算將他帶離審訊室時，他的情緒卻又平靜下來，壓著宋玉祗按在他肩頭的那只手，阻止著對方的行動。

他瞇著眼睛審視著蘭玲的一舉一動，看著發(fā)了瘋似的將頭撞向小桌板的蘭玲，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蘭玲，你該不會是以為只有進了監(jiān)獄才能自保吧。”

蘭玲一下下撞頭的動作仍在繼續(xù)，但一瞬間的遲疑已經(jīng)打亂了他的節(jié)奏，以至于他很快就失了分寸，慌張迷茫地躲閃著姜懲的目光，異常敏感地推開了阻止他自殘行為的刑警。

“他不能就這樣去坐牢，去查他真實的身份，他母親費盡心思給他偽造了一個假身份的目的不會是單純出于惡趣味，給他堵死一條路的同時一定會另辟蹊徑，他真正的戶籍可能掛在與他父親有關(guān)的人名下，當天‘程讓’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了奧斯卡，去查查看。”

宋玉祗正要點頭應下，蘭玲卻爆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不，不是，我與他沒有關(guān)系，你們槍斃了我吧，你們放過我吧，我受夠了，你們到底要怎樣……我已經(jīng)說了人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是我殺的，如果這還不夠，你們想讓我說什么我都可以說，求求你們……”

宋玉祗冷言道：“馮建軍在案發(fā)當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附近，你和陳東升是什么關(guān)系，你家里的骨灰又是從哪里來的。”

“馮老頭是我騙去的，因為他是討厭我媽的人之一，也算有殺她的動機，他如果去了，只要當時有人證明我不在，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頭上了。陳東升是我姥姥包養(yǎng)的小白臉，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了，一直在做拐賣小孩的事，有些賣不上價錢的就會被他們打殘了扔出去乞討，放任他們自生自滅，有些死在手里的會拉到野外去埋了，最近這幾年管得嚴，經(jīng)常有開發(fā)商在荒地里挖出小孩的尸體，頻繁上新聞，他們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就把三街里當作窩點，在地下室里藏了焚化爐……”

以蘭玲目前的狀態(tài)，想要分辨他是在穩(wěn)定意識下說的真話還是混亂失常后胡編亂造的故事是很難的，不管怎樣，他只要開口就好過一直保持沉默。

姜懲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眼神示意幾名警惕的刑警可以放松戒備。

他給蘭玲倒了杯水，放在后者面前時，對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眾人都是一驚，宋玉祗要將他拉回來，再次被姜懲抬手制止。

他發(fā)現(xiàn)蘭玲沒有用力，也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意思，攥著冷汗的掌心貼著他的手腕微微發(fā)顫，明顯是在害怕什么。

“對不起……”他聽到蘭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不想殺你的，可是你要是活著，我就得死，我很害怕……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我說的話他們都不信，但你一定會信我對吧，對吧……”

他看著蘭玲通紅著一雙眼，悲哀地乞求著他的信任，說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陳東升已經(jīng)死了？”

“我……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他在下水道里，被……不，不，我不能說，我說了會被殺的，不能說，不能說……”

蘭玲神經(jīng)質(zhì)地推開了姜懲，后者一時沒有準備，在沒有適應傷后降低的行動力時很難反應，宋玉祗擋在輪椅與桌角之間，朝單向玻璃外看去，那里只映出了審訊室內(nèi)的倒影。

但他總覺得在黑暗深處，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窺視。

作者有話要說：開了新預收！文名《離家出走后，我被大佬叼回狼窩》，點進作者專欄就可以收藏，是沈觀和宋小公子的導師溫思南的故事，腹黑鬼畜大叔攻x清純偏執(zhí)狼狗受，希望喜歡～

文案：

沈觀十六歲的時候就對宋慎思一見鐘情，他從沒覺得男人對他的吸引力能有這么大，直到生米煮成熟飯，他才知道這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被趕出家門的那天下著大雨，他坐在馬路邊，看到了一把漂亮的傘，情不自禁就躲在那方寸天地間，濕淋淋的臉貼上了那執(zhí)傘的溫熱大手，像只沒人要的可憐狗。

“叔叔，可以帶我回家嗎？”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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