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沒事吧?”任江馳沒有空去理睬這兩個中年男子,伸手扶著中年美婦,焦急地問道。
中年美婦正是任江馳的母親,在天陽市天路小學擔任語文教師的林麗萍。
“媽沒事!小馳,你怎么回來了?。俊绷蛀惼颊Z調(diào)里明顯帶著一種惶急。
“今天是母親……哎,先不說這個!”任江馳用手指了指正在地上掙扎著要爬起來的兩個中年男子,“他們是什么人?”
“他們啊,”林麗萍嘆了一口氣,“是你爸單位里的同事。”
“我爸單位的同事?那他們拉扯你干什么?我爸呢?”任江馳問道。
“唉,這個一言難盡,我等下回家再跟你說吧!”林麗萍又嘆了一口氣,叮囑任江馳道:“你等下跟他們好好說話,千萬不要動粗了!”
“林麗萍,你這時候知道勸他不要動粗了?告訴你,晚了!你兒子無辜毆打國家工作人員,就等著進北山吃不要錢的公家飯吧!”兩個中年人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其中一個整個嘴巴都被水泥路沿兒給磕破,一邊用紙巾擦拭著嘴唇的鮮血,一邊惱羞成怒地指著任江馳說道。
“吃你奶奶的公家飯!”任江馳才不管老媽怎么叮囑呢,轉(zhuǎn)身一腳又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到這個中年人的胯骨上,這個中年人應聲而飛,一頭撞進了路邊的綠化帶中。
“你他奶奶的跟誰裝逼呢?不就是農(nóng)商行的工作人員,冒充他娘的國家工作人員???還他奶奶的讓老子去北山吃公家飯,老子先讓你到icu病房吃幾天病號餐行不行???”任江馳指著這個中年人大罵,如果不是林麗萍拉著他,他肯定要追到綠化帶里沖著這個中年人再踩幾腳。
另外一個中年人嚇得臉色煞白,不停地沖著林麗萍說好話,“林老師,您好好管管你兒子。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要動粗啊!我們也是按照領(lǐng)導的指示來的,你們這個樣子,最后還不是任功成他吃虧啊?”
“什么?我老爸吃虧?”任江馳的汗毛唰地一下就炸了起來,“媽,你快告訴我,老爸他怎么了?”
“小任同學,你父親因為跟人內(nèi)外勾結(jié)騙取國家貸款,已經(jīng)被我們農(nóng)商行紀委依法立案審查!”這個中年人說道,“我們是農(nóng)商行紀委的工作人員,我叫張羽,他叫趙玉石。我們現(xiàn)在現(xiàn)在過來是請林老師過去配合我們做一些情況調(diào)查!你在這種情況下動手毆打我們,除了會加重你父親的罪行之外,自身也會構(gòu)成妨礙公務(wù)罪!”
“張羽,你嚇唬什么孩子?”林麗萍心頭的逆鱗終于被觸發(fā)了起來,她伸手指著張羽和趙玉石兩人說道:“你們身份是天陽農(nóng)商行紀委的工作人員不假。但是天陽農(nóng)商行只是一個地方國企,你們身為地方國企的紀檢人員只能對本單位的工作人員展開紀律調(diào)查。我是天陽市天路小學的教師,你們有什么資格強拉著我到你們單位去做調(diào)查?”
“除非是你們有天陽市教育局紀檢組的正式手續(xù),或者是直接讓區(qū)檢察院對我立案,讓區(qū)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來找我調(diào)查?,F(xiàn)在,你們第一沒有天陽市教育局紀檢組的正式手續(xù),第二也沒有區(qū)檢察院的工作人員的陪同。你們就這樣空口白牙地找上門來,要強行拉我到你們單位去,我想請問這是誰給你們的權(quán)力?”
“你們還好意思說你們是在執(zhí)行公務(wù)?我告訴你哦嗎,你們目前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對一個正常公民展開騷擾,甚至是強行綁架!我兒子在這種情況下組織你們對我的綁架,又有什么責任?”
面對著林麗萍的質(zhì)問,張羽和趙玉石兩個人目瞪口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身為小學老師的林麗萍竟然對紀委監(jiān)察的組織流程如此熟悉,更沒有想到,在關(guān)鍵時刻,任功成還有這么一個彪悍的兒子沖了過來!
看樣子他們今天要功虧一籌,完不成陳占金副行長對他們的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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