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劇烈的顫抖著,好似隨時要崩裂一般!
劉芒顫巍的翻開輪椅,小心的把劉青城抱了起來,讓劉青城重新坐回輪椅。
下一刻,劉芒重重跪在了地下。
嘭!
跪地有聲!
任由地面的沙子蹭破他的膝蓋,腦袋也朝地面扣了下去。
被劉芒抱起,劉青城正準(zhǔn)備說句感謝。突然看到劉芒跪在自己的面前,他瞬間愣了神。
半響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想伸手去扶起劉芒:“小...小伙子,老頭子我都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你這是干什么?”
感謝我?
聞言,劉芒心頭更痛!
“爸......”
顫抖的聲音從劉芒口中發(fā)出。
這一刻,劉芒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聲音。
爸?
滿頭花發(fā)的劉青城身體一顫,剛伸出去的手愣在了空中,聲音不可抑止的顫動了起來,難以置信的道:“你...你是芒兒?”
那聲音太熟悉了,哪怕是五年未見,他絕對不會忘記自己孩子那獨(dú)特的聲音。
“爸,是我!”劉芒猛的抬起了頭來,這一刻,他的額頭已被蹭破。膝蓋同樣被地上的沙子戳破,滿是鮮血。兩行淚簌簌滑落。
“芒兒,真...真的是你?”劉青城徹底愣住,渾濁的眸子中泛起了淚花。
“爸,對不起。兒子回來晚了!”劉芒猛的擦干眼中之淚,自責(zé)無比,心如刀割。
劉青城看了劉芒幾秒,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輕輕拍了幾下劉芒那堅實(shí)的肩膀,欣慰的說道:“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感受著劉青城手心傳來的溫暖,劉芒喉嚨急速的滾動,差點(diǎn)壓制不住淚水。
父親,還是那個疼愛自己的父親。只是他已經(jīng)被時間的刀在臉上刻下了太多的皺紋。
五年未見,爺兩相視良久之后,劉芒似乎想起了什么,疑惑的問道:“爸,護(hù)工張伯呢?”
護(hù)工張伯,是他為劉青城請的護(hù)工,就是為了照顧劉青城的衣食住行。只是他此刻歸來卻看不到張伯,他不得不疑惑。
劉青城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你說張伯啊,我三年前就把他辭了......”
“爸,你怎么可以把張伯辭了呢?你......”看著坐在輪椅上劉青城,蘇辰越發(fā)的難受。他實(shí)在無法想象一個個連上廁所都困難的人是如何度過沒人照顧的三年。
“嘿,你怕爸不方便是吧?爸告訴你,爸現(xiàn)在能走幾步路了嘞。不信,爸走給你看看!”
怕劉芒難過,劉青城話說著,兩手撐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做出向前走的姿勢。可是,還沒有站起來,便差點(diǎn)栽倒在地,累得氣喘吁吁。
“咳咳,這次不算,爸重新來。”劉青城輕咳一聲,再度試圖站起來。
可是,一連幾次,他都沒法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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