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驚住,“我……我……”
她沒想到王冕會直接把這件事攤開說,當年的事,她的確知情,可權衡利弊之后,她選擇了沉默。
也是因為這件事,她終究對王山柏絕望離開了帝都。
王冕看著母親,別的小孩從小被母親寵大,可她不一樣,她從小就是程青的武器,籌碼。
“我其實挺恨您的。您今天不回來,我還能裝做您不知情,可現在看來,您一直就是幫兇!”
程青望著女兒眼里的恨意,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痛,嘴唇張合,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看著女兒離開。
王冕從王家回到公寓。
穆若曦早就在家等著,見她平安回來了,剛要松口氣,就見她表情不對,“你怎么了?怎么不接我電話?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哪兩個字觸動了王冕的心,她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的穆若曦,突然上前抱住了她。
穆若曦一愣,剛想問她怎么了,?就聽到了哭聲。
“王冕,你,你到底怎么了?”
她被王冕的舉動嚇到了,在她印象里,王冕從來沒掉過眼淚,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王冕哭。
“別說話,若曦,讓我哭一會,我控制不住了……”
她聲音里帶著哭腔,身體在顫抖,這副脆弱的模樣讓穆若曦心疼,“好。”
“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
王冕果真哭了,不是隱忍地掉淚,而是放聲痛哭起來。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哭聲回蕩在客廳里,委屈,不甘,痛心,還有恨。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哭聲慢慢弱了。
穆若曦輕拍她的后背,將人扶到了沙發上,抽了幾張紙巾,替她擦眼淚,過了好一會兒,王冕才平靜下來。
倒了杯溫水給她,她坐在王冕身旁,“要說說嗎?你知道你不管你干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就像你不管我做什么錯事,都會義無反顧地挺我一樣。”
王冕接過杯子,一口喝完,盯著空杯底,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你有沒有覺得我的嗓子粗狂得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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