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一個人回來嗎？今天大年初一，這院里人也冷清，要不要幫您聯系一下您家人？”
老太太坐下，禮貌地接過她手里的麥茶，略顯意外，“年輕人喜歡喝麥茶的可不多。”
她笑笑，沒解釋這是她昏迷中那場夢里的生活習慣。
老太太掃了一眼桌子，見碗筷還沒動，“我這是打擾你們吃飯了？”
“不打擾，吃過了，正要收拾呢。您老吃了嗎？”
“吃了，我這不請自來，已經叨擾你們了。等警衛員回來，我就回去。”
穆若曦走到餐桌前，示意他把菜端進廚房里。王冕說過，這家屬樓里住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她不是沒禮貌，是真不敢讓人家吃什么，要是吃壞肚子了可怎么辦。
可讓老人家坐在看他們吃，她想不管是她還是冷焰，恐怕都吃不下的。
只能佯裝吃過了。
兩人撤菜，老太太一邊品茶，一邊打量著房子。
“我還記得這屋子的主人，唉……人再能耐又能怎樣？到最后，誰也斗不過天，天要收走誰，就算你是軍長司令，也沒法子。”
老太太好像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穆若曦在廚房里收拾好了，拽了一下冷焰的衣服，湊近他，“你要是餓了，出去找點吃的。”
冷焰低頭，兩人靠的很近，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油煙味。
正要躲開，對方就朝客廳走去了。
“說的是啊，所以活著的人，就要好好珍惜，別被一些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困了一輩子，到頭來，苦的還是自己。”
她坐到老太太身邊，乖巧地笑著。
冷焰站在廚房門口，眼神愈發冷冽，為什么她可以表現得這么淡定，難道那五年時光折磨的只有他一個嗎？還是說，就像她說的，他只是一個不值得人，不值得困住她，所以她能如此淡定地往前看，往前走？
身上的傷口在隱隱發痛！
“你這丫頭，挺有意思的。”老太太看著她，目光又移到一直沉默的冷焰，“你們該不會是家里不同意，偷偷出來同居的吧？”
老太太的話嚇了兩人一跳，穆若曦急忙解釋：“您誤會了，他，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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