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擦得光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
她愣愣地抬起頭，路燈下凍得通紅的臉頰和鼻子格外醒目。
“墨……墨軒？”
她出現幻覺了嗎？他怎么可能出來找她！
“你想把自己凍死嗎，笨蛋？”
真的是他！穆若曦回過神，一股慌張和不安在心里發酵，她下意識就要跑。
一股力量拉住僵硬的手，下一秒，她已經被進了他的大衣里。
溫熱的體溫，讓已經快凍僵的身體下意識想靠近。
穆若曦心臟瑟縮了一下，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聽他會說出什么讓自己心碎的話，她用力向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勁兒，“我想回家了，墨軒，你先放開我。”
求求老天爺，讓她找個地方死掉吧。
她不該癡心想要重新獲得他的愛，是她不配！
“回哪個家？你衣服，手機，包都沒帶，你怎么回家？”
她死死咬住嘴唇，預期的質問沒有出現。
她靜靜地看著他。
韓墨軒看著她眼里的絕望還有她嘴唇上隱隱滲出的鮮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松開，“不是一直問我跟沈瑜是什么關系，答案不想知道了嗎？”
“我……我不想知道，我想回家，我冷……墨軒，你別逼我！”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聽他說出他們的關系，這么近距離，她怕自己會崩潰。
韓墨軒看著她，鄭重的語氣悠長又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穆若曦。”
“墨軒，你不用解釋，我什么都知道，我沒關系的，真的！”她用盡一切力氣擠出一抹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不記得那些事就好，就算他真的跟沈瑜有什么關系，她也不在意，她真的可以不在意了。
韓墨軒生氣了，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厲聲道：“你知道什么？穆若曦，你給我記清楚：我的妻子，現在是你，將來也只會是你。其他女人都是無意義的！”
穆若曦愣住了，下一刻，眼淚順著她臉頰落下。
韓墨軒心疼地吻住她臉頰的淚，“韓太太，我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我以為我做得夠明顯了。”
把人拉起來，外套給她裹上，韓墨軒心里的恨意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剩下的只有氣和心疼。
她乖巧地任由他給自己戴上帽子，口罩，還有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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