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無雙第一次見季深抽煙。
看上去有一種孤寂的頹靡感。
“你怎么在這里？”葉無雙輕聲問。
“應酬。”季深嗓音低沉，往窗外樓下看。
葉無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封九正在目送某位衣著不菲的中年男人，進入五千萬級別的黑色跑車里。
“嗯。”葉無雙點頭表示明白。
“郭思雨的目的是抹黑你的聲譽，即便你搜了身確認清白，也不會輕易作罷。
她會說你找了內應，已經把手鐲轉移出去，所以你身上沒有，然后再讓兩姐妹對你施壓。”季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
葉無雙和孟云景剛出現在酒吧，他便注意到了。
他們包廂發生的事，他也有所留意。
“我知道。”葉無雙清楚郭思雨內心所想。
“想要順利脫身，可以報我的名字。”季深看她，目光深沉。
“不用。”葉無雙拒絕。
她的果斷和抗拒，讓季深狹長的眸子中浮現一層淡淡怒火，語氣不自覺多了幾分醋意：
“孟云景幫你就可以，是嗎？”
市長公子在包廂里為她出頭的時候，她可沒有拒絕。
葉無雙眉頭緊皺：“你想說什么？”
這事和孟云景有什么關系？
“為什么不要我幫忙？”季深追問。
他比孟云景差嗎？
“我一定需要某個人幫忙嗎？”葉無雙不解。
她從貧民窟里爬出來，從尸體堆里爬出來，從懸崖、從密林、從深海、從冰川里面爬出來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人幫她。
以前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所以我的幫忙對你而言，可有可無，是嗎？”季深瞇起狹長的眼睛，眼中怒火更重。
“如果你想這么理解也可以。”葉無雙不知該如何回答。
自她重生以來，她要做的每一個任務，即便沒有季深，也能完成。
左不過是快或是慢，是簡單還是復雜的問題。
“是么，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季深垂眸笑了一聲，笑聲有些譏諷：
“不過也對，葉女王這么強，哪里需要別人幫助。”
到底是塊捂不化的冰。
他將煙熄滅，丟在垃圾桶里。
那就不捂了吧。
他也不必硬貼上去。
季深再抬眸時，眼中沒有怒火，只有冷靜，恢復一介商場霸主該有的模樣。
他主動與葉無雙擦肩而過，沒有回頭。
葉無雙站在原地，動了動手指。
為什么他最后的表情，讓她心口發悶。
走廊盡頭，有女生喊道：“葉無雙，就差你沒搜身了，快點進來！”
葉無雙收拾心情走過去。
房間內，站著包括郭思雨、長發女生、短發女生在內的十來個女生，和一個保潔阿姨。
“得罪了。”保潔阿姨對葉無雙搜身。
結果自然是沒搜到。
男男女女又聚在走廊，大眼瞪小眼。
“我們男生都沒搜到手鐲，你們女生呢？”
“女生也沒有……”
“洗手間和包廂也讓人找了，都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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