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飄飄道：“父親，其實他不是云中邪，他是東廠百戶杜變。”

這話一出，季青主更是瞬間要炸了。

而杜變腦子里面的夢境系統(tǒng)也幾乎要炸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偏離了它規(guī)劃的路線了。

之前要嫁給人渣云中邪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還要嫁給太監(jiān)？

季飄飄道：“父親，我知道杜變是太監(jiān)，是東廠的百戶。所以我是否嫁給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青龍會的立場，為何不趁機站在大寧帝國這邊，站在億萬子民這邊？”

季青主顫抖道：“大寧帝國已經(jīng)腐朽不堪，當(dāng)然為父受到的非人待遇你忘記了嗎？我科舉沒有舞弊，卻被無辜牽連下獄，要不是你師公相救，我早已經(jīng)死了。”

季飄飄道：“那是文官集團的為非作歹，但大寧帝國只有文官集團嗎？它還有無數(shù)子民。你一直記得你被大寧帝國的官員牽連陷害，但是你忘記了，你的老師為了你拼命奔走辛勞致死。他難倒不是大寧帝國的子民嗎？還有囚牢里面，有一個新來的獄卒因為同情你，為你向外傳遞消息讓人營救你，結(jié)果被打斷了右手，他難道就不是大寧帝國的子民？”

“天真，愚蠢，被洗腦的蠢貨。”季青主大怒道：“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政治有多么骯臟，我青龍會只有保持中立才能強大，否則將有滅頂之災(zāi)。”

季飄飄道：“不，恰恰相反，趁著厲氏還沒有統(tǒng)一西南土司聯(lián)盟，我們立刻和大寧帝國結(jié)合在一起才是我們唯一的活路。否則等到厲氏統(tǒng)一西南土司聯(lián)盟之后，我們青龍會要么向厲跪下，要么毀滅，而到那個時候，大寧帝國就算想要幫我們，它也沒有力量了。因為今天我們沒有站在它這邊，使得帝國在百色的力量全部被滅了。”

季青主一下子無言以對，只是指著季飄飄發(fā)抖。

季飄飄道：“選擇和誰結(jié)盟，和誰敵對非常簡單。大寧帝國不會吞并青龍會，它容得下我們。但是厲氏容不下我們，它要么吞并我們，要么消滅我們。”

真是女中豪杰啊，這一番言論完全是振聾發(fā)聵。

季青主目光如電，朝著杜變射來，寒聲道：“你這閹狗，給我女兒吃了什么迷魂藥？”

然后，他目光望向季飄飄道：“飄飄，這個小閹狗處心積慮接近你，本身就是居心叵測，就是陰謀詭計，這樣的人難道可以信任？”

季飄飄道：“他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救我難倒也是假的？他差一點點就被岳厲那個畜生殺了，這難倒也是假的？要不是他，女兒早就受盡凌辱而死了。你不想我嫁給一個太監(jiān)也可以，青龍會選擇和大寧帝國結(jié)盟，青龍會選擇支持東廠，一來是選擇立場，二來是報答杜變對我的救命之恩。”

“不可能！”季青主厲聲道：“我青龍會絕不選擇站隊，更加不會站在大寧帝國一方，除非我四了。”

季飄飄道：“父親，那對杜變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他是太監(jiān)！”季青主厲聲道。

季飄飄道：“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之前我壓根沒有打算嫁人，我對男女之情不感興趣。我說的嫁給他，更加是一種儀式，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儀式！”

季青主寒聲道：“你要是敢站在他這邊，站在大寧帝國這邊，我就當(dāng)沒有你這個女兒，從今以后你我父女恩斷義絕。”

季飄飄絕美的臉上一陣決絕，美眸望向杜變道：“杜變，我愿意和你私奔，我愿意和你并肩作戰(zhàn)，我愿意為了大寧帝國，為了這片土地的子民而戰(zhàn)。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許，哪怕你只是一個太監(jiān)，你愿意娶我嗎？”

此時，杜變腦子里面的系統(tǒng)尖聲道：“絕對不要答應(yīng)，安撫她，讓她留在青龍會從長計議。否則可能徹底失去秘籍，徹底失去青龍會的支持。比起她而言，青龍會和更加重要，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工具，只是一個工具。”

杜變腦域內(nèi)神識道：“不，在我看來，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最最重要。一個真心的戰(zhàn)友，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一群同床異夢者。”

夢境系統(tǒng)道：“你一旦答應(yīng)她，將徹底偏離我為你規(guī)劃的路線，后果自負(fù)。”

杜變腦域意識道：“系統(tǒng)，我是你的宿主，我不是你的傀儡。你許多次救了我，我非常感激。你無數(shù)次把我置于險境我也不怪你，你規(guī)劃的路線我可以參考，但你不能主宰我。”

夢境系統(tǒng)道：“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類，是短視的，容易受到情感的左右，所以才會犯下愚蠢不堪的錯誤，會導(dǎo)致使命的徹底失敗。”

杜變道：“系統(tǒng)，之前每一任宿主都按照你規(guī)劃的路線去走，為何沒有一個人成功？為何全部都失敗了？你聰明絕頂，但你不是真正的生命，你沒有感情，這個世界是沒有一件事情可以靠完全的理智完成的，還需要靠非凡的熱情。所以之前的你們才會一次又一次失敗。”

這段話，簡直是非凡之打擊。

夢境系統(tǒng)沉默片刻，寒聲道：“凡是違逆我命令的人，都會被我徹底抹殺，不信你試試看。”

杜變寒聲道：“系統(tǒng)，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是你們最后的希望了，所以你想要抹殺我？請便！但是有些事情，我要自己做主！”

系統(tǒng)寒聲道：“宿主一旦違抗命令，立刻抹殺，最后一次警告。”

此時，季飄飄伸出手朝杜變道：“杜變弟弟，我愿意和你私奔，你愿意接受我和你并肩作戰(zhàn)嗎？你愿意接受我和你相濡以沫嗎？”

杜變腦子再一次道：“系統(tǒng)，有些事情我要自己做主，你要想抹殺，請便！”

然后，杜變朝著季飄飄伸出手道：“我愿意！”

頓時，他大腦內(nèi)亮芒一閃。

……

注：不破不立，我把之前寫好的稿子廢掉了，爬起床重新寫了這一章。我不愿意主角成為系統(tǒng)的傀儡，系統(tǒng)是輔助者，而不是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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