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倆之茍且事為眾人知，于我卻是解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姨娘笑了起來，“很好。”
她抬起頭，目光如熒熒鬼火，“夫人，你真是好得很。”
周氏冷笑，“既然你表哥已經(jīng)招了，你開口不開口，倒也不重要了。這樣吧，為了節(jié)省時間，這供認(rèn)書，一模一樣的給你抄一遍，你按手印便可。”
她頓了頓，“你做下這等丑事，想要活命是沒可能的，我堂堂一等侯爵府，也容不下你這樣的賤婦。但看在文哲的份上，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尸。”
毛氏急了，“大嫂，是不是等大哥回來再……”
“二弟妹！”
周氏打斷了毛氏的話。
她目光狠戾，“這是我長房的家務(wù)事，你非要來湊個熱鬧，我也任由著你。怎么？難道你還要來教我怎么做事嗎？”
鄭氏連忙拉住毛氏，“二嫂！”
她壓低聲音說道，“大嫂這魔怔的樣子，看來不打殺了白姨娘是不罷休了。你又何必非要觸她的霉頭？”
毛氏皺了皺眉，”可是……“
鄭氏忙道，”別可是了，供認(rèn)書都拿到了，就算等大哥回來，又能怎么樣？今日就暴病而亡，與過些日子暴病而亡，能有什么區(qū)別？“
她攔著毛氏，”你聽我的，這事兒不好再管。“
毛氏嘆了口氣，“唉！”
既然無力改變什么，那接下來，她也不想看了。
她抿了抿唇，沒有開口說話，便就悄然地離去了。
鄭氏還想看熱鬧，見毛氏就這么走了，頗覺無趣。但就她一個人，她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再這兒呆著，便甩了甩帕子，也離開了。
人都走了，周氏就更沒有什么顧忌了。
她冷笑著對白姨娘說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妄想侯爺會來救你嗎？就算侯爺這會兒來了，你以為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呵呵，恐怕他比我還急著要殺了你呢。”
白姨娘輕蔑地笑了笑，“夫人，你終于肯承認(rèn)，你是急著想要殺了我的。”
整個戒律堂都是周氏的人，這種時候，她已經(jīng)不屑再做任何表面功夫了。
她暢快地笑了起來，“是啊，我想殺了你，這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不只是今天，昨天，自從你進(jìn)了臨安侯府的那天起，我就恨不得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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