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行晃晃手機。
馮佳寶拿開桌面的紙巾，露出支|付寶和微信的二維碼。林道行低頭掃碼，忽然聽見一聲問：“你之前跟我舅舅說了什么？”
林道行抬頭，什么？
他雖沒開口，但表情語言不難理解，馮佳寶特意看了眼他的喉嚨，沒見有什么問題。
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不能說，去年馬路上這樣嘈雜，她都能聽見他叫住她。
馮佳寶本來不打算再問，卻看到對面的人做了一個口型。
兩個字，嘴型相似，他眉毛微動，她甚至連他的語氣都能猜到——
“高考？”反問。
他真記得！“你剛才跟我舅舅說了什么？”馮佳寶立刻又問一遍。
林道行淺笑，他微提眉毛，像是沒明白的樣子，記憶卻越來越清晰，一年前的同一天，6月7日，高考開考前，這女孩兒也是穿著一身同樣的校服，在等紅燈的斑馬線路口掏了下校褲口袋，拿出一包紙巾。
他來這出差，當時正在垃圾桶邊上抽完最后一口煙，準備扔煙蒂，碰巧看見一張紙被紙巾帶出，飄到了地上，綠燈一亮，女生在密集人流中健步如飛。
他也要過馬路，扔了煙蒂，他走到斑馬線路口，紙張被路人腳步帶飛，他撿起來才發現是高考準考證。
馮佳寶，照片、姓名、學校一清二楚。
人已經離很遠，轉眼紅燈，他叫出她的名字——“馮佳寶”！
對方背著書包似乎停了一下，人群涌動，這個早晨太忙碌，上班的、趕考的，采訪車輛一年一度奔赴考點。
他叫人沒叫住。
他也忙，攔不到出租車，他又摸出一支煙，看了下時間，他打開手機導航，跑向考點。
十年前他也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送行車輛、交警、一堆又一堆家長、一群又一群考生，每年都有幾條關于粗心師生的新聞。
老師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垂眸站在老師對面，沉默地咬著嘴唇。
他拿下嘴里已經燃到頭的煙蒂，稍喘了口氣，走過去，把準考證遞上前。
“你的準考證！”老師激動萬分，“謝謝謝謝，是您撿到的？太謝謝您了先生！佳寶你還愣著干什么，快拿上準考證進去啊，別慌，不著急，還沒遲到呢，快快。”
“喂——”
被清脆的聲音拉回思緒，林道行重新打開微信，準備掃碼，他眼神示意，讓她繼續說。
“你別跟我舅舅亂說。”
林道行隨意點開一個聊天框打字：“你老師沒跟你舅舅說？”
馮佳寶看完，回道：“沒說，不小心的事情，考完就過去了?！?
林道行又打字：“那你怕什么？”怕連老師都不知道的他曾叫住她的事？
馮佳寶雙手搭著柜臺，搖了下頭，像是說“沒怕什么”，又像是說“沒事了”，不想再談。又或者是不知道該怎么給一個標準答案。
一面之緣，時隔一年，佳寶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她。
林道行也沒想到她會認出自己。他再次打開掃碼，輸入金額，付款成功。
他看向佳寶，說了一句極輕極輕的話。佳寶聽見有聲音，但根本沒能聽清內容，她盯著他的嘴型，又不解地看向他雙眼。
林道行靠近柜臺，佳寶雙手扶著柜面，微微側過臉，把耳朵靠近——
“我還沒來得及說。”
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耳朵，癢癢的。
書友正在讀： 強歡，狼性總裁馴嬌妻 穿越之千古帝王夏子辰 海賊之銀狐大將 我只想享受人生 我的體育生老公 歸來成大明武帝 我可能不愛你了蘇葉 隱婚老公，高調寵！ 極度勾引 絕武神皇 我的死神之眼又發作了 茍至無敵的我被天庭發現了 國師請下轎 婚內家暴犯(H) 宿命引 我的冰冷大小姐 黑月光 林家小姑爺 國色芳華 龍神狂婿 我與師妹不談情 王牌贏家 我在大唐當贅婿趙塵李麗質 變身至尊女帝 將軍她嬌軟易推倒 夫人你馬甲又掉了秦苒程雋 論認錯性別的下場 和噠宰相愛相殺的路上 賀先生別亂來 詭秘求生：我能看到奇怪提示 星際種田記 造物主穿成渣攻次人格 手游大玩家 快穿攻略：花樣撩男配 道德真君的人生模擬器 【群交小說合集】 巫術領主 美漫里的變形金剛 靈異直播之求求你別講了 我是全球巨星林羨 混在東瀛成大亨 開掛的創業日常列表 總裁他口是心非 [禮猿宗伏] DOUBLE BLUE 我活了一萬年 雙城：我成了雙姐妹親爹 死遁后我被前夫套路了 我在戀綜，科技封神 喬佳音夜凌琛 重生之梟雄崛起 從飛行符裝汽車開始 在娛樂圈崩人設后爆紅了 春日甜吻 重生后我在修羅場裏披荊斬棘 穿進年代文 懸崖 Burning in the Night 綁定國運：知道副本劇情的我無敵了 愛情買賣 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我才不賣萌[電競] 淫靡人生 星落我心 四大財閥I：黑統的女人 影后的私人定制Alpha 錦上添華 梁醫生家的撒嬌精 《苦澀青檸》NPH 九域凡仙 猛男誕生記羅軍丁涵 瘋美人與病小姐[穿書] 萬人嫌神明有爆紅馬甲 玲瓏 團寵馬甲才沒有兼職吐槽役 咒術師她想毀掉咒術界 重生校園：神級女學生 貓眼 強染涼薄女 薄爺，我們領證吧！ 寵妻36計︰壁咚，慕先生 帶著最強大腦征服娛樂圈 男主總是愛上我（快穿） 吞噬星空h改 最后一個撈偏傳人 道觀美人（重生） 我在晉江當言情組編輯[快穿] 寒門妻：爺，深夜來耕田 強扭的瓜特甜 吞噬星空從戰刀開始 我是魔法文明的唯一魔法師 偏執太子的掌心嬌 不得不愛 穿成滿級大佬的掌心寵[六零] 霸道同桌，你不對勁 女將軍重生后只想種田 變身皇后與王妃 屠狗 絕世門神 我真不是神寵師啊 杯雪賦 兔子精老婆超可愛 豪門白月光替身爆紅娛樂圈 讓你創外匯，你鋼管刻膛線？ 替身上位攻略 LOL重生系統 [鬼滅]在鬼殺隊的那些年 追個神仙當相公 穿書后我交了個反派男朋友 陸影帝的心尖寵 星夜璀璨，安守初靜 愛到荼蘼花開時 當個花瓶不香嗎（娛樂圈） 娘娘出身賤奴，上位手段很毒 夫君他拿的竟是重生劇本 文豪基建手冊 美好人生系統之絕對服從 我在諸天世界模擬人生 替身啞妻 無限片場求生，我有熟練度面板 我的鄉村不可能是這樣的 小少爺又在裝窮[娛樂圈] 我在德云說相聲 如是我聞 替罪羊（先婚后愛1v1） 總裁的失心新娘 玉策（重生） 安寧的炮灰之旅 禁忌沉淪在線閱讀 穿成大猛A 帶著空間去北宋 覺醒魅魔血統后我成了萬人迷 色情生存游戲（NPH） 獸人世界:我的獸人老公 咸魚的山川風物志 被奪舍之后 快穿之玉體橫陳3 我看上的小可憐竟然是[快穿] 全球高武，提前破局 萬人迷穿成舔狗后 母親 長生：開局先殺堡宗 所有人對我言聽計從[綜] 我在大明當帝師 與乃木坂的開始 高武紀元 在那個，我不存在的世界裏 在夏景清晰時刻 戀愛，離婚后 星辰入我懷 拯救蝴蝶病男神[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