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軒轅氣惱地瞪著句芒,半晌才道:“難道這天下的蒼生你便不顧了嗎?”
“一切皆因自私而起,我能如何?滅魔救人?魔靈中又有多少原本也是你我親密部下?難道你又忍心將他們全部殲滅?”
“能渡則渡,能救則救,這難道不是你的原則?”
“過去之事不提也罷,如今我只想平靜渡過這幾十年的人界生涯,保護我曾虧欠之人,再無其他念想。”言罷,句芒緩緩閉上雙眼,一旁靜立的食魂魔也即消失,天帝軒轅伸手想要拉住往后倒去的句芒,卻抓了個空。
句芒倒在地上,未等天帝軒轅靠近,轉眼消失……
趙新義自游戲艙中驚醒,剛才在游戲內他和天帝軒轅的對話尤在耳畔,那說話的之人明明是他,但意識卻完全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難道,那就是天帝軒轅所說的他的神識?這神識是獨立于他的存在?幾次相似的經歷讓趙新義深感恐懼,他已經明確地肯定,自己體內確實存在著一個不受他意識左右的另一個意識,這個意識的能力之強,遠超他的接受范圍,他到底是誰?
根據以往種種,趙新義隱隱想到一個人,那個上古神話傳說中與黃帝并駕齊驅的人,可是他不敢相信,自己體內的那個獨立神識真的就是那人,如果是,他自己將會變成什么樣?在身體被那神識所占領后,現在的他還存在嗎?
趙新義越想越怕,自己將來會怎樣?難道會無聲無息地消失掉?抑或是被埋藏在這個身體裏,只能看到聽到,卻什么也做不了?就像一個無聲的囚犯……
“你勿需擔心,當你的意識可以接納過去的記憶,身體可以接納全部潛力時,我便會消失,與你溶為一體,那時的你才是真正完整的你。”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趙新義一楞,左右張望,屋內除了多出一具躺式游戲艙外,再無其他,更沒有其他人在。
趙新義小心地在心裏問道:“變成完整的我后,我現在的意識還存在嗎?”
“當然存在,你如今的意識才是你的神識主體,我只是被分離出的你過去的記憶和法力載體。”那聲音答道。
“我到底是誰?”
“你早已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當你樂于接受這個身份時,一切就會恢覆。”
“什么意思?”
“你的主意識,一直抗拒鬼神的存在,更不愿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因此,我才被分離出來,讓你得已享受平凡的人類生活,在你遇到以人類的身份無法解決的事時,我被喚醒了,利用我所擁有的力量,保護了你想保護的人,慢慢的,你意識到了我的存在,記憶開始恢覆,只有當你完全接受自己的身份時,我便會與你溶為一體,將記憶和法力還給你。”
“如果我一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呢?”
“那我永遠只出現在你需要力量的時候。”
趙新義沈默了一會兒,又問:“那你能告訴我,我和黃帝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事嗎?”
“在你未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前,如果接受了這份回憶,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傷害,你還想要知道嗎?”
一聽會對自己造成傷害,趙新義又猶豫了,半晌才道:“那算了,等我能接受你說的這什么身份時再說吧。”
趙新義離開游戲艙回房間躺到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回憶剛才和體內神識的對話,是啊,他還不能接受那個身份,這對他來說太過沈重,遠遠望向另一間房內那具新多出來的游戲艙,想到躺在裏面的陶鐵,趙新義更覺那個身份覆蘇的話,自己一定會感覺沈痛,當年,一定有很多事與神話傳說中的不同,他覺得,還是做一個平凡的人快樂一些,做自己喜歡的事,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自己喜歡的人?趙新義腦中猛然出來黃天賜的模樣,嚇得一下坐了起來,猛拍自己的頭,強迫自己不要再瞎想亂想。
第二日與林美娟碰面,出乎趙新義意料的是,她竟沒有一點不自在,主動打招呼,表現得很是明朗,拍戲時也很積極投入,稍有不明之處便主動找趙新義請教,趙新義私底下偷偷問周碩昨天林美娟對于自己未赴約的表現怎樣。
周碩聳聳肩,做個不解的表情,說她昨天看到周碩時似乎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沒等周碩開口,便讓他先行回去,她明白的。周碩也不便多說什么,勸她早些回去休息后就走了。
另一方面,黃天賜的演技著實讓人震驚,吳德義找到編據,親自要求給黃天賜增加戲份。
就這樣忙碌了十來天,每天早起晚歸,趙新義也沒精力上游戲,反倒陶鐵似乎對游戲很是癡迷,在趙新義拍戲時偶爾出現一下,大多數時間都獨自呆在酒店房間裏玩游戲,趙新義對此并沒有異議,反而覺得他不在自己身邊出現還自在不少,周碩卻有微詞,覺得作為被請來保護趙新義的保鏢竟然三天兩頭不見人影,這保鏢真不知道是怎么當的。
轉眼,電影拍攝過半,又到了《吾國風情》的拍攝日子,趙新義從電影拍攝地的酒店直奔新一期《吾國風情》集合地。
在車上看過此次拍攝地的簡介后,趙新義忍不住感慨道:“這王導也太會找地方了,專挑深山老林拍攝,真是累死人不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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