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被發現,和宋小暖直接或間接接觸過的人都將被帶到隔離區進行篩查。
一名穿著防護服手持武器的工作人員敲開了招嵐的房門,將她帶到隔離區,徐銘小隊成員全數在此,唯獨不見徐銘本人。
隔離區人心惶惶,卻沒有人交頭接耳,除了徐銘小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警惕和疏離,生怕離得近了被感染。所有人排成三排,前面有醫護人員穿著防護服采集血樣,采血完畢后又被手持武器的人帶到另外一個地方。
輪到招嵐時,醫護人員自言自語了一句:“嚴重性貧血?”
單獨的隔離間內沒有枕頭和被子,只有一張硬板床,但有獨立的衛生間和一扇很小的窗戶,窗戶上是金屬柵欄,貼了“正在通電”的警示黃標。
夜晚來臨前窗戶自動關閉,隔離間逼仄不通風,空氣很悶。招嵐很想開窗,可開窗意味著觸碰金屬柵欄,也就是——找死。
宋招嵐的記憶告訴她,末世的夜晚非常危險,某些通過空氣傳播的病毒會悄悄飄出來,目前還沒有找到應對的辦法,所以一到晚上,基地就會成為一個密不透風的金屬盒子,且內部循環消殺系統會不間斷運行。
陽光是該病毒的克星,特別喜歡石頭縫隙但不喜歡和植物共存,全基地每天早晚都會接受至少三次紫外線掃描,以求最大程度殺死可能飄進來的病毒。
陰雨天是比夜晚更危險的時刻,不管是異能者還是普通貧民都不會冒死離開。貧民們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天氣,那意味著當天能否賺到足夠飽腹的食物;異能者貢獻大、積分高,休息幾天也無需擔憂溫飽,除非積分見底或者有特殊任務才會穿著特質防護服外出。
大約是身體太虛弱的緣故,疲憊壓過了對環境的不適,招嵐躺在硬板床上沉沉睡去。
而被關進特殊隔離間的徐銘卻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直到天明。
為了救小暖,他向病毒研究院透露了宋招嵐的特殊性,白天篩查組采集的血樣已經送去了研究院。徐銘知道一旦研究院那群瘋子確認了血樣的特殊性,宋招嵐會面臨什么,他心里充滿了愧疚。
可五指尚有長短,更何況人心呢?
徐銘想,以后自己多去看看她,也算是補償了。
次日艷陽高照,徐銘疲憊地等待著結果,可等到中午也沒有人來告訴他,他實在忍不住打了內線電話。
“徐銘,不要以為你為基地做了貢獻,就可以將我們研究院當成你的私人雇傭!你知道因為你一句話,研究院浪費了多少珍貴的材料嗎?”電話剛接通就傳來暴躁的怒罵。
徐銘不明所以:“還沒有結果嗎?”
那邊冷笑:“結果?你要什么結果?宋招嵐的血就是普通的o型血,非要說有什么特殊的話,那就是嚴重性貧血,這種垃圾血樣送給我們研究院都沒人要!”
話落,那人憤怒地掛掉電話,一腳踢在椅子上,冷著聲音問角落里埋頭敲鍵盤的人:“報告寫完了沒有?瑪德!好不容易申請過來的設備,材料一共就三份,為了個垃圾血樣白白給我耗費了一份,要不是打不過,老子真想捶死他龜兒子!”首發請記住:
“還有一點點……”
“快點!老子等著去告他!”
一名短發女性研究員帶著一份報告急匆匆地跑過來:“教授,宋小暖的數據顯示她的變異中止了。”
“中止?怎么可能!”
變異不可逆、不可控,這是幾十年來所有人類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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