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沒！沒有的事！”
“別害羞嘛~”招嵐輕笑，“男未婚女未嫁，正常。我希望你不要被甜甜束縛住，你有權利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當然，前提是你自己也有意。”
陸嬌低嘆：“算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這是典型的因噎廢食，我認識的男人里，褚謙就挺不錯的，對梁薇那是一心一意，可惜梁薇和你一樣畏懼婚姻。”要不是褚謙人品還不錯，當初也不會選他合作。
陸嬌沉默了半晌：“再說吧。”
招嵐只得掏出手機回復，對面隔了好久才回復一個“謝謝”。
臨近考試結束的時間，家長們都陸陸續續去學校門口接人，恰好這時候，樹蔭下來個賣綠豆湯的小攤位，乍一看還有點眼熟。
“欸，你是……”
招嵐微笑：“我是衛招嵐。”
黃琪張著嘴直點頭，當初她雖然加了衛招嵐的微信，但后來有太多的事要忙，兩人也沒有視頻過，如今七年過去，要不是偶爾能看見衛招嵐的朋友圈，她還認不出。
“你一直在這邊賣綠豆湯嗎？”招嵐掃碼要了三杯。
黃琪一邊拿塑料杯子一邊答：“最近才來的，以前和我們家對門的大姐一起在寫字樓做保潔，對了，那大姐就是被故意說是精神病的，國家同意離婚以后，她娘家人就搜集了一些證據幫她離了婚，后來我也離婚了……人要吃飯嘛，總得找點事做，本來做的好好的，后來忽然換了個領導總是挑我們毛病，就干脆不干了。”
“開病例的醫生被判刑了嗎？”招嵐問。
“判了，精神病院也整改了，還給了賠償，但都被對門那家人用孩子當借口又騙光了。”黃琪說著嘆息一聲，“有時候不離婚可憐，離了婚也可憐。”
好在前夫生了怪病，日常收入不穩定，要是孩子判給男方，她也要時不時被前夫一家人壓榨。
只是一個人帶孩子的確很辛苦就是了。
“媽媽！”考完試的甜甜剛沖出校門就看見了樹蔭下的媽媽和陸老師，開心的跑過來，小炮彈似的扎在媽媽懷里。
好在招嵐身形穩健，不然非得被撞倒不可，她從包里掏出紙巾給甜甜擦去腦門和鼻子上的汗：“題目難不難啊？”
“不難，都是學過的，特別簡單！”甜甜十分自信，還有點凡爾賽，“我都想提前交卷了，可惜監考老師不許！”
黃琪在旁邊羨慕地看著大方明艷的少女，忽的就想起了家里的女兒，
女兒好像從來不會跟她撒嬌，雖然在班里名列前茅，但總是缺了幾分自信，換季想給她買兩件新衣服，她也總是說不需要，穿校服就行。
過生日了想送她一只玩具熊，女兒搖頭說不喜歡，還拉著她走。
黃琪知道女兒不是不想要新衣服，不是不喜歡玩具熊，她只是覺得媽媽賺錢辛苦，下意識地就想省錢而已，就連一起去菜市場，才8歲的小姑娘為了五毛錢都能和別人討價還價好幾分鐘。
不知怎的，黃琪又想起了剛認識的時候衛招嵐和她聊工作的事。
那時候衛招嵐的傷應該還沒有完全養好，卻已經馬不停蹄地在為自己尋找出路了，而她則像是被困在迷宮的迷失者，連往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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