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說，“那我們晚點親。”
小錦鯉栽在徐持頸窩裏，好半天都不肯動一下。
徐持便也不動，就這樣抱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錦鯉才抬起眼睛，眼睫濕漉漉的，他勾了下徐持的手指，嗓音悶軟悶軟地說：“你吃早餐了嗎？”
徐持握住他的手：“沒有。”
“那來吃吧。”小錦鯉小聲說。
徐持盯著他，嗓音嗯了聲，坐在了他身側。
小錦鯉一直不知道該怎么提起那個夢境。
正常情況下，他可以好奇，詢問更多夢中的細節。
但或許是因為萊洛的存在，他總覺得向徐持問這些是不太應該的。
總的來說，魚魚有點心虛。
小錦鯉低垂著眼，唇瓣微抿，想了很久，“你那個夢……”
徐持道：“怎么了？”
“為什么你覺得夢裏那個人是別的人？”小錦鯉干巴巴問，“這是你的夢呀，主視角應該是你，你怎么會夢到不認識的人和我親密？”
“不知道，我不是變態。”徐持語氣淡淡，“當然那個人也有可能是我，可我又不叫萊洛。”
他又不叫萊洛。
小錦鯉聽到這句話，有什么靈光一閃而過。
但他沒來得及深想，這種異樣的感覺便一下消失，無影無蹤。
小錦鯉偏了下頭，雪白的腮幫子微鼓，“好吧，是有點奇怪。”
徐持垂在身側的手微緊。
他緩慢，而隱晦地註視著少年精致昳麗的側臉。
一個前任而已，為什么提都不跟他提一下？
明明話題都說到這了，順勢承認這個萊洛他認識，很難嗎？
果然還是這個老男人拿不出手吧，看，聲聲連承認都不想承認。
徐持幾乎是惡狠狠想著。
小錦鯉絲毫不知道徐持的心理動態，他想了想又問：“那你記得夢裏的環境嗎？我和那個誰在什么地方？”
“看著像西方建筑。”徐持沒關註怎么關註這些。
西方建筑……應該是萊洛帶他回國以后了。
種種都對得上，夢裏這個萊洛確實就是上個位面的天之驕子。
問到這裏，小錦鯉反倒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低頭戳著碗裏的早餐，嘴唇微鼓，怎么辦嘛……
徐持忽的伸手握住小錦鯉的手腕，拉近兩人的距離。
小錦鯉楞了下，下意識放下勺子，茫然而無辜地看著忽然動作的徐持。
“聲聲在想那個萊洛嗎？”
徐持盯著他，心底全是陰暗的妒忌，可是語氣卻異常平和，“你問我好幾次了，這個夢有那么值得你在意嗎？”
小錦鯉張了張口，正要否認。
可徐持卻倏地俯身，再度堵住了他的唇，完全不想聽到他的回答，怕答案會令自己更嫉妒。
小錦鯉完全沒有防備，后仰的動作使身下的椅子發出刺耳的滋啦聲。
他睜大眼睛，眼皮泛粉，話音被徐持吻得斷斷續續的，可憐兮兮，“你……不許欺負……我。”
徐持對著他的上嘴唇一咬，恨恨道：
“是欺負嗎？這明明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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