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早上才信誓旦旦的說著話,轉(zhuǎn)眼◎
“你看你,早上才信誓旦旦的說著話,轉(zhuǎn)眼就吃了這么大的虧?!?
“你就一定要像蘇家的那位蘇大小姐嗎?”
馬車內(nèi),陸幼安淚眼汪汪的看向被包住了半邊耳朵,甚至為了固定位置,包住了大半邊臉的陸燕芝。
車內(nèi)的位置就這么大,陸燕芝半倚著軟枕靠躺著,車內(nèi)就留了陸幼安一人照應著她。
馬車搖晃的陸幼安說話的聲音都像在抖。
一定要像嗎?
陸燕芝腦海裏浮現(xiàn)的是陸風霜擋在她面前的模樣,是陸幼安哭鼻子的模樣,是陸卿榮躬身折腰的樣子...
原著中寥寥幾筆就披露了恭候府的下場,成年男子一律腰斬,未及者流放,女子一律沒入教坊。
哪怕看書的時候再喜歡女主,可陸燕芝卻很奇怪的不喜歡看其他那些金枝玉葉的貴人碾落成泥的場景,所以她草草略過書中描寫,只看了評論中恭候府眾人的下場。
郭氏同其他妾室飲了鴆酒,陸明蕓在夫家病故,陸玉寧吞金身故,陸幼安自縊在了侯府內(nèi)。
陳姨娘為了被流放的庶子陸呈平,忍辱茍且偷生,不想?yún)s傳來半途中陸呈平病亡的消息,她瘋了似的放了一把火燒了教坊司,在烈火中燒了個干干凈凈。
陸燕芝看了一眼陸幼安,吊死鬼最難看了,陸幼安這個臭美的丫頭還是活蹦亂跳的好看。
盡管陸燕芝眼下看著下場凄慘,姿態(tài)狼狽,可今日的沖突是原著中沒有的,一定程度上,她已經(jīng)改變了劇情。
就如原著中叫恭候府眾人一同見證女主又一次的威風,看著女主在雪景中別出心裁如仙女仙女下凡的美景和當著男主的面激起陸鳳霜意氣的名場面沒有了。
劇情是可以改的。
要說之前的陸燕芝還有些遲疑,可如今她的臉面已經(jīng)被人扯下來踩在腳底下了。
目的沒達到前,陸燕芝就是那顆最硬最黏,嚼不動踩不爛的臭牛皮糖。
陸燕芝扯了扯嘴角,勉強出了聲,:“我不是像她,我就長這個模樣,我要一直長這樣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晃蕩?!?
這話一出口,車內(nèi)靜了一瞬。
但陸幼安看著陸燕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也咬牙切齒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剛剛的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后半段陸燕芝全程上頭,屬于她單方面壓著毆打福寧,所以她倒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欺辱的羞憤欲死。
反倒是打定主意后破罐子破摔的陸燕芝還笑的出來,只是臉上被裹得太嚴實了,只能勉強扯一扯嘴角。
看陸燕芝還很有精神頭也沒有尋死覓活的,陸幼安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了些,隨后險些被陸燕芝皺巴巴的表情逗笑了。
因為急著清理陸燕芝的傷口,醫(yī)女可沒什么功夫細心的給陸燕芝卸妝,只處理好了傷就裹住了她的耳朵和臉,這會兒陸燕芝的臉上一片糟污,露出的兩個眼睛周圍都沾著黛色。
就沒見過她這位六妹妹漂亮過。
好不容易打扮的精致利索些,轉(zhuǎn)頭就被人收拾的這么狼狽,還一回比一回慘,莫不是她這位六妹妹天生和漂亮犯沖?
想到這,陸幼安就笑不出來了,她抬手將披風給陸燕芝蓋得嚴實了些,:“快別動了,且好好躺著吧,若是再扯著傷口可有你受的。”
也不知剛剛吃的藥丸裏加了什么,傷口被清理的時候也沒那么痛,馬車一顛一晃,陸燕芝躺著暈乎乎的閉起了眼,一偏頭睡了過去。
***
這一覺,就睡到了恭候府。
屋裏熏著香,燒著地龍暖融融的一片,陸燕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身子動了動,一旁守著的春紅就湊了過來,一臉喜色的說道,:“姑娘可算是醒了?!?
說著,春紅端過一旁的茶杯,將裏頭溫熱的清水遞給了陸燕芝。
陸燕芝只是傷了耳朵,身上其他被碰撞的地方也都是些淤青,她自己起身,接過春紅手裏的水一氣喝了個干凈。
喝完,陸燕芝清醒了過來,她急忙伸手摸了摸臉,隨后直接奔著梳妝臺去了。
鏡子裏映出個大白頭。
陸燕芝沈默的看著鏡子裏夸張的人臉——
耳側(cè)的傷口被嚴嚴實實的裹著,幾道白色的紗布從她的額頭,鼻頭上方和下巴處纏繞,還結(jié)結(jié)實實的纏繞了好幾圈。
該露的地方如眼睛鼻子嘴都露了出來,但其他的地方那是能包多少包多少。
包扎的人也真他娘的是個人才,這手藝簡直和陸燕芝之前‘鬼斧神工’的化妝技術(shù)有的一拼。
要不是陸燕芝清楚自己的傷勢,打眼一瞧這架勢還以為她被硫酸潑的毀容了一樣。
陸燕芝清楚自己的傷勢,可春紅和其他人不清楚啊。
在車內(nèi)陸燕芝吃了藥昏睡過去,晚些時候被大力的婆子送進了西廂。
因見過陸燕芝的容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的王嬤嬤叫幾個丫鬟備好水和衣裳后就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換衣擦臉和包扎都是王嬤嬤親力親為。
候在外頭的幾個丫鬟心裏惴惴,聽嘴碎的婆子說這次賞梅宴如何如何,福寧郡主又如何如何跋扈,六姑娘血滋呼啦的...
說話的婆子說的眉飛色舞,吐沫星子橫飛,那是越說越玄乎,聽得人越聽越怕,后背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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