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七次郎站在竹內(nèi)的身邊,大氣不敢喘。他萬萬怎么也沒有想到,虞師居然比他搶先出手,都怪那個愚蠢的宮本直樹非要跳肚皮舞,延誤了發(fā)炮的時間。
竹內(nèi)連山面無表情,大本營決定轉(zhuǎn)進(jìn)攻為防守,拉開的戰(zhàn)線也會逐漸收攏,他的固守計劃得到了肯定與支持,但他必須加快在南天門上的工程進(jìn)度了,尤其是他要建造一個樹堡,需要大量的勞動力。
“小野君,現(xiàn)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wù),帶領(lǐng)你的大隊,攻下銅鈸,把所有的華夏壯勞力都押送到這里來!”
“嗨!”
小野七次郎心里明白,竹內(nèi)聯(lián)隊長這是想讓他戴罪立功,而且他已經(jīng)得到了準(zhǔn)確情報,現(xiàn)在駐防銅拔城的是敵軍86師,師長叫任善非。
此人能征善戰(zhàn),是一個狠角色,這一場仗,恐怕是一場硬仗。
宮本連山給小野倒了一杯酒,說道:“我在南天門上等你凱旋歸來!”
“嗨!”小野七次郎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
此時,橫瀾山和祭旗坡都遭受了日軍不同程度的炮擊,很多防御工事都已經(jīng)被炸塌。
相對于祭旗坡來講,橫瀾山上的損失比較大。
何書光戳在祭旗坡上最大的防炮洞門口外邊,像一個陰沉而怒目的金剛。
“師座有令。”
龍文章趕緊過去,敬了一禮,乖乖地等著虞嘯卿的命令。
何書光冷冷地說道:“沒有書面的命令,師座在橫瀾山等著你過去。”
他橫掃了防炮洞里的那群人一眼,根本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便立刻消失了。
龍文章開始在屋里尋找頭盔外套,一邊整理軍服一邊說:“慘啦,慘啦,要挨罵去嘍!”
孟煩了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去吧,去吧,這里沒有人同情你,真的。”
“一群白眼狼啊。”
龍文章走了,挨罵到半夜才回來。
從此以后,日軍的炮火成為例行公事。川軍團(tuán)也分發(fā)了炮彈,克虜伯有事沒事就來一發(fā)聽聽響。
他們不敢再過安逸的日子,加強了防御和訓(xùn)練。
兩軍對壘,日子又回歸了平淡。
昨天還有雜糧飯和泡鹽的芭蕉樹皮,今天,飯都快沒有的吃了。
克虜伯摸著肚子嘟囔著:“肚子痛……肚子痛……”
現(xiàn)在,大家早已習(xí)慣,克虜伯一說肚子痛,那就是餓了。
迷龍大叫:“炮灰團(tuán)真是后娘養(yǎng)的啊!”
大家都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喊,大概是因為師部的軍需官分配不公。
不辣也開始嚷嚷:“虞嘯卿就是后娘養(yǎng)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龍文章氣得大叫:“是不是都還有力氣干活,那就別發(fā)牢騷去干活!”
“干就干!”嚷得最兇的人,通常都是干得最少的那一個,迷龍一邊嚷著一邊退,直退到了沒人的地方。
孟煩了等幾個老兵也是一樣。
趁著這個功夫,作為廚師的王飛,招呼著蛇屁股,一起去挖野菜。
等挖回野菜,支起鍋,架著火,蛇屁股把野菜、雜糧米什么的都加進(jìn)了鍋里。
一群老兵四仰八叉地吃著晚飯。
龍文章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只小動物。
蛇屁股很挑剔地掂了掂分量,才拿去開剝。
不辣看見動物有點兒小,不是很滿意:“怎么才這么點?吃狗肉好啦,狗肉還能飩一鍋。”
龍文章嚴(yán)重警告他:“燉你好啦,這只老鼠還是狗肉叼的呢。”
不辣說:“它干嗎不叼一頭牛呢?這老鼠還不夠我一人吃的呢。”
郝獸醫(yī)眨了眨眼,說道:“我還以為那是一只兔子。”
蛇屁股道:“是耗子,是一只大耗子,專吃莊稼的那種。”
王飛道:“是田鼠。能吃的那種。”
迷龍突然說:“我要回家。”
大家一愣,眼神怪異地看著他。
喪門星:“你又要回去呀?”
康丫:“這才多久,你又要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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