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楚青啟說不出口，自然是接替蘇南白進行表演。
他想過了，如果是他活著出去，至少還能在動物園異種爆發之際救走一部分普通人。
但如果蘇南白陣營出了副本，他人都不在南方三號安全屋，也救不了那些可憐人。
他憑什么要讓對方活著？
但這個話無法說出口，這樣自私的念頭，他找不到冠冕堂皇的說辭。
蘇南白不需要他的回答，輕笑一聲：“看來你也沒有好的方案。”
大頭看楚青啟說不出話來，臉上倒是一副我都是為了那些無辜的人的表情。
他心底覺得厭惡，他沒那么偉大，他就是這么自私，他就是想要何天成活下去。
“你想要贏對不對？你贏了何天成就能活著對不對？”
他看著楚青啟，只需要他回答一個是字。
只要能讓何天成活下去，他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楚青啟萬萬沒有想到大頭能對何天成做到這個地步，他們以前背地裏還嘲笑過大頭狗腿子，沒想到他能做到這一步。
楚青啟思緒覆雜，要是他再不折手段一點，就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回答一句是。
但他沒有那么不折手段，他能做出跟蘇南白談判這件事，已經是極大的心理負擔。
他猶豫著，也不過就是一秒鐘的事情，大頭就沒有再試圖跟他對話。
只說了一句：“我幫你攔住那兩頭獅子，你來對付蘇南白。”
大頭想過了，對付蘇南白，蘇南白不至于對他下死手。
但對付那兩頭獅子，就是絕對的破壞規則了。
一旦破壞規則，他就沒活路了。
大頭深吸一口氣，將目光投向何天成的位置。
在人頭攢動中，他看不到何天成具體的位置。在那么多的人中，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平凡。
平凡到，即使很認真的去尋找，也找不到在自己心目中最特殊的那個人。
大頭收回視線，毫不猶豫的舉起錘子，沖向白獅子。
“不要！不要！”何天成終于撲了出去，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即使他沖出去又怎樣，不可能來得及了！
他回頭看知非，那個眼神，是知非沒有辦法理解的。
即使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他都是坦蕩的，覺得沒什么了不起的。
但此時的眼神，卻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知非嘴巴動了動，他想問你為什么這么難過，也想問大頭為什么會為了何天成寧愿自己去死。
但他最終沒有問。
他說：“結束了。”
什么結束了？
何天成猛地朝臺上看去，蘇南白根本就沒有對楚青啟動手。
他只是小幅度的躲避了楚青啟第一下攻擊，直接反手一捏，就把楚青啟控制住了。
但在這之后，他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而是站在高臺上，任由大頭沖上去。
那錘子化為巨大的紫色的影子，對著那兩頭馴養他們的白獅子，狠狠砸了下去。
“不，不要……”
何天成喊不出聲音來，他頹然的坐在地上。
他見過破壞規則的玩家會死的有多么的慘，當時他只覺得唏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要面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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