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對，錢嬤嬤她知道的多。她是跟著麗姨娘一起入府的，麗姨娘什么事兒都跟她商量，什么事兒都跟她說。”向嬤嬤似乎已經是豁出去了，干脆什么都說出來吧，反正已經到了這一步，說一句也是說，說十句也是說，都已經回不去了。
“錢嬤嬤。”慕楠竹點頭。
“夫人，這件事兒一定是錢嬤嬤出的主意，麗姨娘可信任她了。”
“那這件事情和老爺有沒有關系？”慕楠竹面容冷峻的話。
向嬤嬤簡直是渾身一抖，這是作為一個大小姐問出來的話嗎，慕楠嫣這樣嬌縱的小姐都不可能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老奴...”向嬤嬤哆嗦得更很了，一時間不敢接著往下說話。
“說！”慕楠竹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裏面最已經有了點數。
“老奴不知！老奴只是無意間聽到老爺跟姨娘提起過這件事，老奴真的不知這件事兒和老爺到底有沒有關系。”向嬤嬤只覺得她今天這條命算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她這一下子不僅是供出了麗姨娘，更是供出了老爺，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焉有命活。
“說清楚點。”
“老奴就是有一次無意中聽到老爺和姨娘對話，說什么事情都辦妥了，夫人身邊的人都已經找各種由頭清理掉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顯然就是一早就商量好了這件事。”向嬤嬤渾身發抖，“小姐，老奴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老奴不求小姐能夠饒恕，但求小姐能夠放過我的兒子，兒媳，孫子和孫女。老奴愿意拿這條命去償還。”
慕楠竹點頭：“好，好的很。”
向嬤嬤如同是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但誰知等了半天都沒有感受到疼痛，慢慢的睜開眼，卻看到慕楠竹正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大小姐不殺我？”向嬤嬤不確定的問。
“要是就這么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你。”慕楠竹笑著，“你們這一家人的命我算是握在手裏了，她的武功是非常好的，就憑你們，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你們給抓回來，想捏死螞蟻一樣捏碎。所以我暫時先放過你們。”
“到時候就需要老奴做什么？”向嬤嬤道。
“像平常一樣，繼續在府裏做事。你也別想著再有什么后路，你今天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這些話，我隨便在父親面前吹吹耳旁風，你還能有命活嗎？所以從今往后你就乖乖聽我的，要不然我分分鐘搞死你們！”慕楠竹用匕首隨意的拍打著手，那一下一下的節奏就像是拍打在向嬤嬤的心上。
向嬤嬤點頭，一臉的誠惶誠恐：“老奴全聽小姐的。”
“你也不用做什么。”慕楠竹說完了之后，從衣袖裏掏出一沓銀票，“我會把這些錢交給你的兒媳，把她和你的孫女孫兒送到另外的一個地方，等到事情結束了，你們自然就可以團聚。至于你的兒子...”
“小姐將他也一起送走吧。”向嬤嬤道。
“好。”慕楠竹點頭。
這把人送走的結尾工作自然就到了不改的身上。
向嬤嬤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直到寒意清透骨頭，她這才打了個寒戰，反應過來自己如今已經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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